稍有不慎,就会扎得鲜血淋漓。
宿星卯知道这张此刻冷眼看他的脸,笑起来有多神采飞扬,眼眸弯弯,盈盈一水间,有星子摇曳。
顾盼生辉间,能篡夺所有人的视线。
但他不喜欢别人看她。
要是能藏起来就好了。
他忍不住凑近,男生结实矫健的身躯弯折,薄而润泽的唇轻慢地贴到她耳边。
声量低沉,往耳朵里吹拂热风。
温和而克制地询问:“想亲小猫。”
谢清砚耳垂后缘有一颗小痣,连她也不曾注意。
头一回见到这颗痣,是某一天她握着笔睡着,整个人躺在作业本上,笔下七扭八歪,鼻尖脸颊处,还沾了未干的笔墨。
白玉做的耳垂后,米粒大小的褐色小痣很显眼。
他拿手指细密、爱不释手地抚摸,粗粝的手指将它搓红了。
谢清砚走路时不喜欢别人越过她,总是意气轩昂走在他面前,他便会盯着这颗痣看。
一看就是很多年。
想亲,想用嘴巴含住,用舌头吮红。
“可以吗?”
谢清砚脸色在一瞬间炸红,灿如火焰的石榴在脸上开了花,一路红到脖子后,她跳脚,一个词仿佛开启某种开关:“不是说好的不许在外面乱叫我吗?”
“没有别人。”他闷闷的。
“这是家门口!”谢清砚强调。
“去房间。”
谢清砚警觉地皱眉,她目露戒备。
完全有合理的理由怀疑,宿星卯刚才是不是在故意装可怜?
谢清砚拦在门口,手抵住门框,不许他上前。
“你是不是在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