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她这套衣裳也像孝服。
她为谁穿孝?
“……雍王殿下。”萧弘上前,恭恭敬敬见礼,“王妃。”
萧黛也跟着上前。
她却不是叫“雍王殿下”,而是叫“雍王堂兄、堂嫂”。
不等萧怀沣说什么,她继续道:“我方才失礼了,不知是堂兄。风筝本就是要放飞的,堂兄不必过意不去。”
萧怀沣静静看着她,黑眸幽静:“你的风筝缠上了本王的,它差点扫了王妃的兴致。”
萧黛:“……”
萧弘立马说:“殿下见谅,舍妹不懂礼数。方才诸多失礼,风筝靠得太近了。”
又向骆宁见礼,“王妃恕罪。”
骆宁没说什么,只是看向萧怀沣;萧怀沣眉目冷,安静不语。
一时无比尴尬。
萧弘在停顿片刻后,又施礼:“我们先告辞了,不敢打搅殿下与王妃踏青。”
他看向他妹妹萧黛。
萧黛只得行礼告退。
骆宁看向他们俩背影,瞧了片刻。
萧怀沣问:“不高兴?”
“不曾。只是在看他们去哪个帐幔。”骆宁道,“那是裴家的。”
蒋王与去世的嘉鸿大长公主是一母同胞,蒋王府的孩子们与裴氏走得近,理所当然。
裴应和萧黛、萧弘,是血缘比较近的表兄妹。
“回神。”萧怀沣淡淡说,“我们离了这里,另有地方玩。”
骆宁笑了笑:“好。”
萧怀沣把风筝递到她手里:“你放掉它,去去晦气。”
最近这段日子,骆宁挺倒霉。
骆宁把线用力扯断。
华彩绚丽的蝴蝶风筝,慢慢飘远,没入云端,变成了小小黑点。
萧怀沣与她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