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么做真能自救么?
索缠枝忽然发现,她虽然在担心,可她现在担心的竟不是能不能杀了杨灿,而是在担心……他的安全。
呸!索缠枝,你真是个小贱人!
索缠枝糗糗地暗骂了自己一句,那个牲口那么对待你,你居然还开始对他不忍心了。
你这么善良,会吃大亏的……
杨灿不屈不挠地追过来,对易舍大叫道:“易执事,你可千万不要被索家人给蒙蔽了!
依杨某所见,公子之死,他们索家一定难逃干系!”
屠嬷嬷十分恼火,怒声道:“姓杨的,你若再大放厥词,可别怪老身对你不客气了。”
“你不客气又能怎样?你要杀了我吗?你杀我啊,来啊!你杀了我啊!”
杨灿这回可算逮着话柄了,一时间嗓门比豹子头还大。
“我们公子就是在你们索家重重保护之下被杀的!那些马贼不过百余人,如何能杀入营中害了公子?
我们公子刚死,他们马上开始突围,如此种种,可不就是里应外合,针对我家公子的一个阴谋!”
屠嬷嬷怒极反笑:“你当时就在于公子身边,如果真是我索家下的手,便把你也随手杀了岂不更好?
又何必留你在这信口胡言?再者说了,我们可是抓了活口的,有他在,还怕问不出真凶!”
易舍冷声道:“杨先生,你说索家和公子之死有关系,到底有什么证据?”
杨灿道:“易执事,我觉得……”
易舍加重了语气,厉声道:“我不要你觉得,我只问你,有没有证据!”
杨灿讪然道:“我……如今尚无实据……”
易舍拂然不悦:“既然没有证据,不利于两姓和睦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易舍拂袖而去,屠嬷嬷向杨灿阴恻恻地一笑,也转身走开了。
在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今晚就送杨灿上路。
至于杨灿此时的挣扎,掌中之物的最后顽抗罢了。
除了给她这个狩猎者增加一点捕杀的乐趣,余此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