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于醒龙的这番交代,易舍才会对索缠枝以索姑娘相称。
这怎么……公子竟然已经和人家索姑娘圆房了?
易舍仔细地看了索缠枝一眼,索缠枝虽然面带戚容,但是既有国色天香之貌,又有雨润红娇之韵。
饶是以易舍的年纪和阅历,也不禁心中微微一荡。
易舍顿时心中恍然,难怪了!
如此佳人,就是老夫见了都难免心动,何况公子爷他血气方刚,又如何能捱得住这一路同行的漫长时光?
再说,人都接出来了,就已经算是于家的人了。
虽然还没有在于家举行盛大的婚礼,说他二人已经成了真正夫妻也不算错,便是路上同了房也合乎礼数。
只是,造孽啊,这么一枝含苞待放的鲜花,直到枯萎也是再无雨露滋润的机会了。
易舍暗想着,便双手抱拳,重新向索缠枝行了一礼,恭声道:“是臣莽撞了,少夫人勿怪。”
陇上没有大一统的政权,八阀各自为政。
八阀的重要部属,对自己的主公都是以臣自称的。
这个臣可不是皇朝体制下的君臣,而是如杨灿原本世界的汉末三国时期一样,是诸侯的部属对自家主公的自称。
既然索姑娘已经和公子圆房,那于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退货了,易舍对自家长房少夫人自然要以家臣自居。
屠嬷嬷听他如此称呼,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索缠枝和易舍又交谈了几句,就让青梅扶着,袅袅地登上了那辆四马安车。
将要进入车厢时,索缠枝飞快地瞟了一眼不远处的杨灿,轻轻抿了抿唇,这才弯腰走进车厢。
索缠枝并不知道屠嬷嬷今晚就要干掉杨灿。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索缠枝与杨灿欢好了已何止一日。
屠嬷嬷可不确定索缠枝现在对杨灿是个什么心态,为免节外生枝,这个计划就没有告诉她。
但索缠枝也不是笨人,眼看就要进入天水地界了,不管她现在是不是已经怀上,杨灿的作用都要消失了。
如果屠嬷嬷想要灭口,必然就是这一两天的事。
所以,索缠枝也迅速猜到了杨灿这番举动的用意:他在自救!
他故意指称我索家涉嫌杀害于承业,如果这时候他死了,那么哪怕本来没有怀疑过索家的人,也要心生疑虑了。
只是,他这么做真能自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