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该伸手?
能不能说,如此缱绻美好的画面,她却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宫里的内侍搀扶宠妃。
罪过。
罪过。
这简直是对谢灼的亵渎。
见顾荣迟疑,谢灼将手臂抬高了些“搭着些,稳当。”
顾荣的神情颇有些一言难尽。
这殷勤模样,更像了。
略一思索,顾荣终是将手指轻轻搭了过去。
指腹轻拂,暗道,谢灼身上的云锦和她的云锦,似乎不一样。
啧。
皇室贡品就是皇室贡品。
珍品中的珍品。
她使再多的银子,也难以购置相同的云锦。
顾荣又摸了一把。
谢灼笑道“我挑些你喜欢的颜色送去你府上。”
顾荣:……
马车里,顾荣郑重的给谢灼斟了盏茶。
茶叶还是谢灼送的明前茶。
勉勉强强也算是借花献佛吧。
“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顾荣绝非自大狂妄之人,不会因为重生一次,就自认为无所不能、神通广大。
她深知,若非谢灼的帮助,她的计划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得逞,更不会如此顺利。
谢灼接过茶盏“你我共同筹谋之事,何谈谢字。”
“那首情诗,才是让裴叙卿百口莫辩的关键。”
顾荣垂下眼帘,笑了笑。
那首情诗只能坐实裴叙卿肖想乐安县主,却无法坐实裴叙卿和乐安县主私相授受,拉乐安县主下水。
她很清楚。
是谢灼。
取走了裴叙卿的玉佩,拿捏了乐安县主的亲生爹娘,蛊惑了年轻气盛的裴余时,说服了奉恩公府的南子奕,把一切安排的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