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荣施了一礼,对乐安县主的妒恨视若无睹,眉眼含笑,温声道“见过乐安县主。”
在顾平徵身上,顾荣早早明白了一个道理。
无能狂怒,只会贻笑大方。
乐安县主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的无可挑剔的笑脸,心中的恨意疯狂滋长蔓延,恨不得张牙舞爪撕烂。
顾荣是在嘲笑她吗?
嘲笑她,堂堂县主,***的养女,却不得不倚仗头面来维持体面和尊严。
“陪本县主走走,赏赏花吧。”
顾荣挑眉“好。”
其实,时至今日,她仍旧没有想清楚,乐安县主煞费苦心折磨她的缘由。
前世,她和谢灼并无今生这般深的纠葛。
甚至,她和谢灼的数面之缘,皆隔着重重人影。
于谢灼而言,她不过是为夫君铺路爬蝇营狗苟的俗人。
乐安县主根本没理由因爱而不得折磨她。
不是谢灼,难道是裴叙卿吗?
只一瞬,顾荣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乐安县主像一只骄傲的孔雀。
裴叙卿就是乐安县主脚下的泥土。
据她的观察,裴叙卿对乐安县主言听计从,不敢稍有拂逆。
乐安县主开心了,赏裴叙卿一个笑脸。
反之,就是横眉冷对。
再过分些,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裴叙卿还不配让乐安县主如此大费周折耗费心神。
难道,是她想复杂了?
乐安县主单纯看不惯她,亦或者是嫉妒她长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