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乐安县主所佩戴的东珠头面,是当年太后娘娘给***殿下准备的嫁妆之一。
东珠,个个晶莹透澈,圆润硕大。
罕见的很。
真真应了那句三色七采亦时有,百难获一称奇珍。
“顾妹妹,许久不见。”
乐安县主的眼中似是燃烧着一团即将失控的火焰。
诸事不顺!
谢灼毫不掩饰对她的厌烦和嫌恶。
乡下来的那家人,狗皮膏药似的赖在***府。
陶兰芷那个贱人竟也写信威胁她。
***对她的态度骤然转冷,缘由不明,更是在私下里不动声色地为她物色翰林院的青年才俊。
乐安县主,既愤怒,又害怕。
在得知***一再让谢灼给顾荣送珠钗锦缎,打听到忠勇侯府的谢老夫人亲手写寿宴邀帖,盛情邀请顾荣时,愤怒和害怕尽数化为妒恨。
***和谢老夫人陡然转变的态度,让她止不住胡思乱想。
谢灼本就对顾荣另眼相看,而今又有***和谢老夫人的撮合,顾荣高嫁谢灼的日子还远吗?
她讨好了***十五载。
讨好了谢灼五年。
***府和忠勇侯府的权势,都应该是她的。
凭什么顾荣能成为忠勇侯夫人,而她只能灰溜溜的下嫁翰林院六七品的清贫翰林。
明明,只要谢灼愿意娶她,所有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不对,不用谢灼娶她。
哪怕谢灼如往昔一般,清清冷冷不近人情,她就依旧是谢灼身边最特殊最亲昵的女子。
矫揉造作的顾荣,靠着可怜兮兮的做派夺走了她最珍视的东西。
顾荣施了一礼,对乐安县主的妒恨视若无睹,眉眼含笑,温声道“见过乐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