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没有听他说起过呢。
辛夷知道一念在意名字的事情,早前很是期待,可他和二念身份特殊,名字不能想改就改,辛夷和傅九衢做不了这个主,便拖了下来。
一直到嘉祐四年他们回京,那次回来一念便没有再提过。
傅九衢喟叹一声,顺了顺辛夷的头发,这两个孩子,官家从此彻底交代给我们了……孩子不说,但心里什么都懂,我们要好生安抚。
辛夷扫他一眼。
孩子是我带大的,官家不交代,我便不管他们了吗
傅九衢轻笑,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辛夷:那你是几个意思孩子叫我一声娘,我便拿他们当亲生骨肉,难不成我以前是贪图他们的身份……想母凭子贵不成
小娘子嘴巴利索,直把傅九衢说得招架不住,忙不迭地求饶,摁住额际。
为夫头痛得紧,娘子给我看看也好……
辛夷眼角微微一抽。
等我拿来金针,今儿个非得好好给你扎上几针不可……
她声音未落,外面便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干净、清爽,音色很有磁性,程叔,我娘可在里面
程苍迟疑一下,在。
少年便躬身行礼,娘,儿子有事找您。
辛夷看了傅九衢一眼,换了张笑脸,脆生生地道:
一念来了。快,快进来说话。
外面下着雨,嘀嘀嗒嗒的声音在门外的瞬间变得格外响亮。清风徐徐灌入,带着湿润的雨雾,一个清瘦俊朗的少年郎撩帘进来,双眼幽黑清亮,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略带几分微笑,温和有礼。
儿子见过母亲。
又侧身,朝傅九衢拜下。
一念见过傅叔。
傅九衢端坐,略微点头。
你们娘俩有话要说,那我先行回避。
辛夷瞪他一眼,外面下着雨呢,你避什么避坐下。
傅九衢眉梢微微一扬,坐回去。
辛夷转头又笑盈盈地唤了一声丫头,桃玉挑帘子进来,拿了一张大巾子,辛夷接过来,便要帮一念擦拭他头上的雨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