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的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薄时漠,总觉得他摇摇晃晃得,压根就没本本分分地坐着。
“你晃,晃什么?”
她一边问
一边吃力地盘着腿,摇摇晃晃地坐稳,终于背靠在沙发上。又仰着脑袋,努力得眯着眼,朝大差不差的方向,看着薄时漠。
“你喝醉了。”薄时漠很讨厌醉鬼,可今天例外。
“嗯。”陆相挽喝醉了,突然就变得很乖。她并没有像从前那样和他拉拉扯扯。这一刻,她只是盘着腿,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她似乎还是坐不稳当。
改成双手交叉搭在茶几上,小巧可爱的下巴搭在她一只手背上。摇摇晃晃的,也不再看薄时漠。半睁半闭的眼睛,似乎困了。
“陆相挽?”
“嗯?”她下意识的回答这个声音。
“我们认识几年了?”
“嗯?”她虽然闭着眼,但她真得是在很努力得想了。在薄时漠不耐烦之前,她终于出声告诉他,四年。
“我们怎么结婚的?”薄时漠继续问她。她是不是撒谎,这是后话,他现在只想从她这里获得一些从她嘴里出来的讯息。
“我不能说。”陆相挽坐直身子,看着她眼前迷迷糊糊的重影,还在晃来晃去的。
她没说话,就仰着脑袋看着他。
未婚先孕这四个字,成了许多人威胁掐死她的把柄,她习惯埋在心里了。习惯不宣之于口。
“为什么不说?”薄时漠也不着急,总归是套话,套什么出来不是套话。
她的眼睛突然在一片迷离里变得有神,不过也就那一刻。
“薄时漠,你还没有告诉我,我是不是给你生继承人的工具呢?”
陆相挽越说越小声。薄时漠离得远,压根没听见后半句。
“什么?”薄时漠从靠着沙发的姿势起来,笔挺地坐着,身子还微微前倾。
“可是现在,你把我忘了。”
“我说什么也没有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