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字稍微向右边倾斜都仿得一模一样。
“你敢模仿我的笔迹,给徐棠写信?”
“信上口气也一样,你定然偷看过我的书信!”
绮眉已经意识到事情严重性,气得浑身哆嗦。
她伸手去拉玉珠,长指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血痕。
她哪还顾得这些细节,高声喝道,“什么时候学我写字,贱人!”
“给徐棠写过几封信?”
“你想做什么?”
她被气得失了智,这样一个平日表现小白兔似的女子,心机藏得这样深,这个家也许在玉珠眼中没有任何秘密。
她平日躲在一边,总是一副一点动静就吓到发抖的模样。
要不是几次给绮眉吃暗亏,绮眉压根不把她放眼里。
绮眉见她死不开口,一副听天由命的死样子,左右开弓扇得她双颊红肿。
她失了理智,用力拉住玉珠领口来回摇搡,“你写出去几封信?说!”
“住手!”一声怒喝,让绮眉回过神。
只见玉珠已被摇得钗环半落,挂在散开的发髻上。
脸上高高肿起,还带着一道血红的伤痕。
她在绮眉手上如一只软软的破布娃娃。
李嘉脸上的震惊与怜惜交织,还带着一丝嫌恶。
绮眉一时有些后悔,她分明知晓李嘉最烦她的任性妄为。
真要妄为,也得裹上一层柔软温和的外衣。
李嘉的脑子,早被驯化得无法改变。
这一点,徐棠就比徐绮眉上道得多。
要擅利用人的弱点,而非去改变。
绮眉瞬间领悟,赶紧软下来,眼泪也随之落下,“殿下总算过来了,再晚些不知要铸成何等大错。”
“妾身心急了些,误伤妹妹,妾身先给妹妹赔个不是吧。”
她向搂着玉珠的李嘉行礼,眼角余光扫到玉珠肿胀的面孔上一片惊讶之色。
是啊,你这些不入流的破招式,我徐绮眉也会用。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怎么样,意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