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玉珠,什么也不求,只求殿下能好好按自己心意过完此生!”
“殿下别接差事,别出京好不好?”
“那破差事交给五皇子,他离得近为什么要舍近求远?”
李嘉听着这些话,字字刺心。
一个后宅女子竟知道这么多,玉珠并非读过许多书的,只识字而已,她对自己用心至深才会打听这些政事。
至于情爱,他有他的想法。
“好了,你的小脑袋里少想这些事,本王的事,自有主张,快些休息。”
他爱怜地摸摸玉珠的脑袋,在她额上轻吻一下,离开房间。
晚上躺在床上心绪难安,玉珠的话在耳边回荡。
他感觉绮眉没睡着便问,“你们徐家恐怕更支持李仁才对,他上位徐家能更进一步,徐家好,你也不会差,为何支持我?”
“我不过是个富贵闲人,纨绔皇子,你这么聪明,怎会看不透这层?”
“我继位,曹家更兴旺,难免有外戚之祸,前有王太师还不够吗?父皇定有这方面的顾虑,我早看透这层,倒不如自己先求个快活。”
“我们不想那么远,先做赈灾使办好差使,别的日后再说好不吗?”
在绮眉温声安慰中,李嘉睡过去。
绮眉轻手轻脚起来,散着头发,拿条披肩便出了房门。
为怕惊动人,她连灯笼也没拿,熟门熟路摸到偏院,只见玉珠房中亮着烛光。
她犹豫一下,要不要先喊玉珠一声。
只一瞬,她决定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处世原则,抛开家里教的千金小姐的教养,蹑手蹑脚,像道影子,甚至没惊动靠在门口值夜的小丫头,像个幽灵闪身进了房中。
直到她站在玉珠身后,玉珠才惊觉屋里进了人。
她尖叫一声,就去抓桌上的纸。
被绮眉一把推开。
玉珠纤弱,为讨李嘉欢心,一直控制饮食,养得弱不禁风,楚腰盈盈一握。
哪里经得起绮眉用力推搡。
被推得趔趄一下,跌在地上。
绮眉拿着那张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可思议回头看向玉珠,皮笑肉不笑,摇晃着自己最喜欢的洒金花笺信纸,冷冷问,“什么时候的事?”
玉珠脸上委屈又孱弱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直视绮眉,“王妃这样子是想吃了我?”
“我问你!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绮眉尖声尖气斥道。
那纸上的字,要不是亲见玉珠刚刚写就,分明是出自她亲笔。
连字稍微向右边倾斜都仿得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