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民告官。
“你放心,我保你无事。”
“可与于大人的师爷交易之人不止我一个。”
“你告过他,后头的事你就不必管了。这些粮贩子,皇上自会一个一个都揪出来。”
“你是帮我,可也是帮你自己。皇上揪出你们这些私买皇粮之人,你可知罪呀?”
“我是宫里的太医,可保你无事。”杏子盯着粮商。
金宝在床上痛苦而悠长地呼喊了一声,像与这世界做别。
吓得粮商一个劲点头,“您差遣,只要您一句话,我就递上与他交易的实证。”
杏子突然笑了,自怀中拿出张薄纸晃了晃,“你要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那纸落在粮商怀中,他只瞧一眼,便一头冷汗——
是他被劫走那夜,亲手写的供词。
“不是我劫的你。”杏子幽幽地说。
“全凭大夫差遣。”粮食不敢不从。
“我要救你儿性命,留下乳娘,拿来个盂盆,你与孩子的娘亲都回避。”
两炷香时分,杏子一头大汗从房内出来。
疲惫不已却难掩松快,“孩子醒了,进去瞧瞧吧。”
粮商与娘子一同入内,房内一股酸臭气,盂盆中半盆黑黄交杂的呕吐物。
孩子睁着双眼,神色清明,清清楚楚叫了声,“爹!娘。”
粮商眼圈红了,金宝娘扑到孩子身边抱起孩子痛哭起来,“儿啊、肉啊”叫个不住。
两人对黄杏子又拜又谢,商人娘子要按约定给银子。
杏子推却不受,拿眼睛看了看商人。
那男子点点头,再次应承。
春华殿中,曹贵妃正在与皇上闲聊,言语内外无不在阴阳于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