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娘满口答应,心中只奇怪,黄大夫怎么会晓得孩子生不生病。
只隔一天,金宝真就病重。
这病来得奇怪,她不敢多问,但知道黄女医说过只有她能治好金宝。
她跑起来到黄家,刚敲下门,黄大夫拿着药箱开开门,对她点头道,“走吧。”
门口马车也已备好。
两人上了车,乳娘到底没忍住,问她,“黄大夫,你怎么提前知道金宝要生病?”
杏子与她并排而坐,脸上没半分表情,答说,“我不但知道金宝会生病,我还知道你婆母得了什么病。”
乳母不笨,马上识趣地闭了嘴巴。
黄大夫为金宝诊脉,切脉便切了一柱香。
“这病唤急风症,京师中只有我能治。”她收拾好药箱对孩子父母说。
“别的大夫连病的名字都叫不出。”她十分自信。
“那请大夫救命啊。”
金宝娘说话就要跪下。
“不必跪,诊金五百两。”杏子悠然道。
病床上的孩子直挺挺躺着,如死掉一般。
富户家中日子尚可,然而一下拿出五百两也不是小数目。
“请这孩子娘亲出去,我要与父亲单独谈话。”
房中只余富商和杏子。
却见这女医起身,冲富商一个长揖,吓得富商手足无措,连忙还礼。
“大夫这是怎么说的呢?”
“我有一仇人,先生可帮我报仇。诊金我可以分文不取,保证救回你儿子。也请先生帮我一忙。”
“大夫请讲。”
“我与那赈灾的于大人有仇,我也知道他用陈粮糊弄灾民之事,我只想请先生在合适的机会在皇上面前状告于大人。”
粮商惊呆了,告御状?他这辈子想都没想过自己能和皇上说上一句话。
更别说是民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