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相,谢将军,驿兵回来了。”
谢不为双眼一亮,“快让他进来。”
驿兵领命而入,伏跪行礼之后,却没告诉谢不为想要听到的好消息,而是重重叩首道:
“属下有罪,并未请回粮草。”
谢不为心下一震,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驿兵叩首未起,“属下将孟相的文书交给了有司,第二日,便得允许,可度支部尚书却道一时调不出可用的米粮。”
孟聿秋眉头瞬间蹙紧。
而谢不为虽并未直接接触过度支部事务,却也知道,如今朝中仓廪虽不至满盛,但绝不会调不出一县之粮。
那这便只能是度支部尚书,也就是颍川庾氏的推脱。
谢不为攥紧了手,眼光也微冷,“如今乃是我叔父谢太傅兼领尚书省,你难道没有去寻他?”
驿兵也是惶恐,“属下自有叨扰谢太傅,而谢太傅也急促度支部调转米粮,可庾尚书却先是满口应下,在又拖了两日之后,仍是断定调不出可用的米粮。
属下便再不敢耽搁,只好先行回来复命。”
谢不为只觉一口气快要上不来,正欲再追问,却又闻随侍来报,“前往会稽的驿兵也回来了。”
但不知为何,谢不为心下竟不觉松气,反而更是攥紧了手,在会稽驿兵入内之后,急忙问道:
“会稽那头是什么消息。”
会稽驿兵闻言当即跪在了先前驿兵的身边,语出有些颤抖。
“回禀谢将军,会稽内史道,郡府夏税已呈朝廷,秋税还未齐整,暂时调不出
鄮县所用。”
谢不为一怔,旋即冷笑出声,“调不出?那我长姊先前给我的又是什么?”
会稽驿兵却是沉默不敢回答。
谢不为深吸了一口气,“那你有没有去找我长姊。”
会稽驿兵连忙道:“属下曾请拜见内史夫人,但却得知内史夫人有恙,不便见人,属下便只好赶回禀报。”
谢不为心下一紧,“有恙?”
孟聿秋握住了谢不为的手,微微摆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