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冉清了清喉咙,故意沉下嗓音模仿司马璟:“冉冉,夜已经深了,我想歇息了,有话改日再说可以吗?”
“我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人,你这样说了,我定然就不出声,也安安心心睡觉了,可你为何……”
云冉咬了咬唇,斟酌着用词,才闷声咕哝:“为何非得把话说那么难听。”
难道他小时候没人教过他要好好说话,友善知礼么。
这哗啦啦一大堆心里话说出来,漆黑的帐子里霎时陷入了一阵长久的静谧。
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一道略显紧张地克制着,一道则沉重而徐缓。
云冉说完那一堆,也后知后觉感到后悔。
可能是开始快摔倒时,司马璟拉了她一把,加之这会儿两人还算和谐地躺在床上聊天,她下意识就放松警惕,忘记
他可是世人口中冷僻心狠(budu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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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里还养了上千上万条毒蛇、毒蝎、毒蜈蚣的“活阎王”。
她也是飘了。
竟敢大言不惭教他做事。
万一他一怒之下翻脸,放蛇咬她怎么办。
想到这种可能,云冉尾椎骨都发麻,立时放软了语气:“殿……殿下,其实我刚才那话不是那意思,我……”
“夜已深,我想歇息了,有话改日再说。”
罗帐内陡然又响起男人清冷的嗓音,只这回有一丝说不出的生硬:“可以吗。”
云冉呆住。
下一刻,她忙不迭应道:“可、可以,当然可以!”
“嗯,那闭嘴。”
“……”
帐中终于再次静了下来。
云冉盯着漆黑的帐顶,心情复杂。
这男人实在是…实在是……
想了半天,她也寻不到合适的词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
最后也顾不上去想那西市遇上的无赖是不是景王府的人,或是考虑今夜到底行不行周公大礼,只重重把眼睛一闭,裹紧被子就翻身朝里——
去它的大婚之夜!
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