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宴。
电话很快弹了过来。
沈容宴大言不惭地炫耀道:“我和姜满来埃兹度假了。”
“……怎么样呀兄弟,你也在这儿吗。”
这一瞬间。
裴京聿怔忪,了然,然后漆黑眼瞳里怒火翻涌。
他呼吸陡然急促,手背的青筋也骤然绷起。
原来是这样。
难怪她会出现在自己的旅馆房间。
大概是,她在小镇上打听东方男人的暂住地。
所以走错了睡房吧。
裴京聿倏地笑了。
他郁白的喉结滚了滚,声音却超然地平静:“我在。”
在外人面前
,
他总把自己遮掩得滴水不漏,
一点疯戾痕迹都不留下。
裴京聿心里汩汩像沥青沸腾,搅拌器遮天蔽日地轰鸣震响。
他心想等他一回去,一定会把她操晕以后,悄无声息地绑去家里藏起来。
绝不会告知沈容宴,关于她的下落。
哪怕是一丝一毫。
他呼吸掺着笑,很轻地嗤了一声:“那你一定要请她吃奶酪芝士焗龙虾。”
说完,他像纡解了恶意似的。
“我推荐Eza这家米其林。”
在绿意漪漪的半山。
裴京聿毫无声息的闷笑起来,脊椎都笑弯了一样兴奋。
沈容宴茫然地问:“很好吃吗。”
想到这里,裴京聿鼻息微哽,像是很遗憾似的。
“当地宣传说,爱她就带她吃。”
“但我还没谈呢,没办法给你意见。”
——好不好吃的,哪儿有什么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