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买卖讲究诚信,而我恰巧是标准的生意人,说一不二是我的特性!”
乾坤眼皮都没抬,语调缓慢道:“刚说了让你把盘子吃掉,就必须得吃!”
“钱总。。。钱总,吃了真的。。真的会死人的啊。。。”
青年的哀求还堵在喉咙里,眼泪已经涌了出来,他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白衬衫的领口已经被冷汗浸得发皱,混着嘴角的血,看起来凄惨无比。
“吃完可能死,不吃一定死。”
钱坤面无表情的吐出几个字:“选择权在你,或者你希望我是一个没有信誉的人吗?不勉强哈,乐意怎么做都随你。”
这叫不勉强?这叫有选择?有个鸡儿的选择权,那特么不摆明了就是在玩人嘛!
我心里暗暗的臭骂一句。
“我。。我。。”
“行老板,我吃!”
青年直勾勾的盯着桌上那只白瓷盘,手在空中悬了半天,可最终还是做出决定,死死的抓起了盘子。
“咔哧!!”
第一口咬下去,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听得人后槽牙发酸。
白瓷瞬间崩开个豁口,锋利的碎片划破了他的嘴唇,血珠“啪嗒”滴在盘底,混着残剩的鱼汁,泛出诡异的红渍。
“呃。。”
他闷哼一声,眼睛死死闭着,喉结剧烈滚动,仿佛真要把那些瓷片硬生生咽进肚子里。
第二口下去,他的脸猛地抽搐起来,额头青筋暴起,像条挣扎的蚯蚓。
瓷渣子嵌进牙龈,舌尖被扎得鲜血淋漓,连带着刚才没吐净的鱼刺,在嘴里搅成一团锋利的烂泥,涎水混着血沫从嘴角溢出来,糊了满脸,连鼻孔里都渗出血丝,顺着人中往下爬,把干净的白衬衫前襟染得斑斑点点。
脑袋上的安全帽早掉在了地上,露出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浸透,黏在额头上,和血痂缠在一起,他手中的盘子渐渐缺了个大口子,剩下的半截边缘更利,每咬一下,都能带起新的血珠。到后来他已经发不出声音,只能听见牙齿碾过瓷片的“咯吱”声。
他的身子晃得像狂风里的芦苇,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地上,却还死死攥着那只破盘,一下下往嘴里送。
地上很快积了一小滩血,混着碎瓷片和没嚼烂的鱼肉,看着触目惊心,而此时那青年的嘴唇已经肿得像根紫茄子,嘴角裂成了好几道口子,血顺着下巴往脖子里流,把衬衫领口浸成了深褐色。
“啪啪!”
就在他几乎要瘫在地上时,钱坤忽然拍了拍手,慢悠悠站起身。
“小蒋啊。。”
他的声音里竟带了点笑意,低头看着满地狼藉里的青年:“公司就需要你这样务实听话的年轻人,好好干,前途不可限量。”
说着,他从西装内兜掏出一沓钞票,厚厚的一摞,用橡皮筋捆得紧实,“啪”地摔在青年身上。
钞票散开,有几张飘落在血水里,瞬间吸饱了红色。
“谢谢钱总,谢谢。。”
青年声音含糊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