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絮幽幽地看着她,“小姐回来了啊。”
(buduxs)?()那语气,
仿佛沈令月是什么在外面眠花宿柳的负心汉,
活脱脱一个怨灵附体。
沈令月就像每一个熊孩子在外面闯祸的家长一样,二话不说先道歉:“都是我们没教好孩子……裙子咬坏了是吧,我赔你,赔你十条!”
霜絮叹了口气,把破布似的裙子往石桌上一丢,忍不住道:“小姐,裙子事小,可围脖儿真的太淘气了,我真怕它哪天闯下大祸,无法挽回怎么办?”
沈令月就像每一个护短的家长一样,弱弱解释:“围脖儿很聪明的,它就是欺软怕硬,知道咱们院里的人才能随便欺负,你看它都不去别的院子里闯祸……”
霜絮:……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她咬了咬牙,突然道:“我听二哥说过,庄子上养的猪,都会把小公猪劁了,这样它们就不会乱刨乱拱了,而且还会变得性格温顺,专心长肉。我看不如把围脖儿也……”
霜絮阴恻恻地盯住了围脖儿的□□。
“唧唧!”
围脖儿趴在沈令月脑袋上,爪子勾着她的头发,冲霜絮龇牙咧嘴。
沈令月赶紧抬手去捂狐狸耳朵,“围脖儿别听,是恶评。”
她龇牙咧嘴地把自己的头发解救出来,冲霜絮使劲摇头,“不行不行,只听过劁猪匠,哪有劁狐狸的。”
我们围脖儿还是个宝宝呢,不要做绝育手术!
她把围脖儿拎下来,指着它的鼻子教训了一通,“以后不许欺负霜絮姐姐,不能咬她的东西,不然我真打你了啊。”
燕宜笑着看她“堂前训狐”,又陪围脖儿玩了半天的丢球游戏,直到精力耗空,自己跑去垫子上窝着睡觉了。
“哎呦我这老胳膊老腿老腰啊……”
沈令月哼哼唧唧,拉着燕宜倒在床上,“好燕燕,快给我捏两下。”
二人并排躺下,想了好几个如何接近东乡侯夫人的办法,又一一否决。
“这老太婆心黑手狠的,恐怕咱们得用点非常手段……”
沈令月嘟囔着,声音减弱,燕宜转头看去,她已经累睡着了。
燕宜也有点困了,拉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
那股熟悉的,久违的感觉来了。
她终于又做梦了。
前面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桃花林,片片花瓣随风飘落,仿佛吹起一阵粉色的雪。
桃花开在春天,而现实中已经是秋天。
难道不是现在的时间线?
燕宜在桃花林里转了转,很快找到了一条人工踩踏出来的小径,沿着小路一直往前走,穿过桃林,前方豁然开朗。
平坦开阔的山坡上,伫立着三间小木屋,四周用围栏圈住,上面爬满了野藤,零星开着几朵白色的小花,颤巍巍摇曳在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