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了句:“是该去给伯母上柱香的。”
这下,她是彻底缴械投降,挣扎了两下将手抽出,随口应了声“好”,落荒而逃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如同初春的薄冰,在悄悄融化,生根发芽。
……
黎书禾趁着这会儿空闲,出了趟门,把祭祀需要的香烛纸钱都采买了回来,路过杂货铺时,顺便又买了些供果酒食,还去肉铺割了两刀上好的五花肉。
直至日暮西斜,她拎着东西回到家中,还没见到丁復的身影。
不说孟淮和裴珣了,就连陆怀砚的脸上都起了担忧之色。
丁復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几人正谋划着是不是该去哪里找寻一番,桌上摊开一张吴州的地图,在上面各处做了些标记。
陆怀砚当机立断:“我们三人分头行动,裴寺正去这几处的赌坊,老孟去各处的青楼画舫,我去码头还有几大粮行看看。”
丁復今儿要去,左不过也是这几处,若是这些地方都没发现他的踪迹,那就只能去找衙门借人,就算是打草惊蛇那也没有办法了。
总不能让人好好的跟着他出来,莫名其妙在这里失踪了。
黎书禾放下手里的东西,想跟着一起帮忙,说道:“这里的路我熟些,不然我同你们一道吧?”
“不行。”
陆怀砚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你留在这里,万一他回来了……也好有人接应。”
“可是……”
“就这么定了。”
说着,他冲着身后的孟淮和裴珣点点头,示意他们二人跟上。
门甫一打开,就看到拐角处,丁復架在一人身上,一瘸一拐地往这边走着。
大理寺三人:“……”
丁復眼尖地看到他们,不由跳起来挥了挥手:“呀,怎么都在这?这是知道我到了特地出来迎接我呢?”
迈的步子更大了些,似乎是不小心扯到了伤口,“哎哟”了一声,又慢了下来。
直至走到门口时,丁復还冲着一路扶他过来的郎中抱拳道:“多谢了!”
郎中什么也没说,掌心朝上,食指和拇指又揉搓两下。
“哦对,差点忘了。”
丁復掏出几枚铜板放到他的手上,又说了一遍,“多谢,多谢!”
郎中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十枚铜板,数了又数,甚至是怀疑自己眼睛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