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道:“约三十余人,好似议论匠人封侯之事,总之群情激奋。”
马超闻言,暗忖道:“就知道这些人会叽歪!”思及此,遂唤丁禄领五十亲军,前往校场列阵!继而吩咐仆役将一众儒生尽皆引往校场!
少时,众儒生面带奋然之色,蜂拥赶至校场,拱手见过后,一人排众而出,慨然道:“士农工商,古有定论,工匠者,贱役也!即便偶有微功,赐予金帛粮米足矣,岂能僭位乡侯?还请唐公三思,收回成命!”
众儒生见说,纷纷出言,一时间宛如商市。
马超勃然大怒!转头目视丁禄。
丁禄会意,即拔刀大喝一声:“杀!”
身后五十亲军见之,齐掣刀嘶吼相应:“杀!杀!杀!”
刹那间,戾气纵横,声震里许!
众儒生顿时犹如捏颈鸭鹅,多匍匐在地,哆嗦好似鹑鸡,少有站立者亦面如土色,虽惶恐万分,但仍强项道:“我等仗义直言,不知唐公何意?”
马超轻嗤一声,朗声道:“诸位师从何人?所见皆同否?”
众儒生见问,相互搀扶起身,拱手道:“我等皆为太学学子,师从幼安公、根矩公等大儒,今见唐公重工匠轻士人,不由痛心疾首,故相约劝谏!”
马超心下大骂,嘴上却冷笑道:“工匠可打造战甲枪刀,助大军无往而不胜!工匠可纺纱织布,帮万民遮体御寒!工匠可建屋盖瓦,使百姓安居乐业!孤所用之纸张笔墨,所配之剑饰冠带,无不出自匠人之手!你等自诩高士,以儒者自居,试问于百姓有何助益?于孤又有何用?!似你等咬文嚼字,百无一用,安敢妄称仗义直言?若幼安、根矩二公闻知,定将你等逐出门墙!”
众儒生闻之,皆气冲斗牛,面红耳赤道:“我等研习圣人之学,何言无用?现今助唐公治理天下者,皆为士人,何言于百姓无助益?”
马超仰天大笑,戟指众人道:“管子有言:士、农、工、商,国之石民也!并无先后高下之分!你等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也敢妄称研习圣人之学?!助孤治理天下者,皆为国士也,并非你等肩不能挑,背不能扛,是非不分,轻重不论,妄言进谏之无用之人!”
众儒生义愤填膺,正欲抗辩,忽闻一声断喝,数人联袂而来,越过众人,撩袍下拜,叩首道:“唐公金石之论,振聋发聩,我等愧为教习,还请唐公恕罪!”
马超视之,乃管宁、邴原等太学教习也,闻其言,忙令免礼,笑道:“诸学子曲解圣人之意,孤不得不以正言教之,僭越之处,还请诸公勿怪!”
管宁等羞愧万分,无地自容,回身令众儒生自行归家。
马超见此,挥手止之,微笑道:“其等虽不通世务,然皆识文断字,何不令其等前往匠作司?异日或可为栋梁之才!”
管宁等闻言,点头应下,再拜谢罪后,自回太学不提。
马超扫视众儒生一眼,见有十余人仍欲出言,不由神色转冷,厉声道:“孤不管你等何人,家世若何,皆需前往神兵城劳作,违令者斩!中途脱逃者,夷其三族!”言毕,即拨十余亲军,令将此间儒生送往神兵城。
众儒生本自信满满,欲借机自显,不料却弄巧成拙,闻马超之言,皆欲哭无泪,如丧考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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