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伸手取过新造之刀,见锋刃竟丝毫无损,只刀背隐现横纹,不由大喜!
问綦毋烈道:“烈公如何造出此刀?”
綦毋烈老泪纵横,抽噎道:“得唐公点拨,烈先将熟铁打制成型,再以生铁水浇之,如此一来,神刀锋刃即无坚不摧,无物不破,且刀身坚韧异常,经久耐用!”
马超闻之,暗忖道:“不对啊!记得后世铸造应该是一次成型才对,像这样先用熟铁造刀胚,再用生铁水浇,浇完之后还得捶打,也太麻烦了!要想数十万大军人手一把,这得等到猴年马月?可是也急不来啊!慢慢改进吧。。。”思及此,遂将此刀命名唐刀,加綦毋烈乡侯爵位,一众匠人皆有封赏,令其等日夜赶工,加紧打制。再以先前混合熔炼之法打造铠甲,务使轻薄坚硬!
綦毋烈等拱手领命,叩首拜谢!
是夜,马超召见马钧、綦毋烈,将日间所思所想尽数告知。
马钧略作思忖,出言道:“主公所言之风扇,造之不难,然如何用水车带动?所谓齿轮又为何物?”
话音刚落,綦毋烈亦发问道:“唐公所言一体成型不难,却如何使唐刀如灌炼之法造出般坚韧?”
马超闻之,一时头大如斗,遂取纸笔,逐一画出,耐心讲解。。。
不觉间,天已放亮,马超困顿不堪,然马钧、綦毋烈却精神抖擞,仍不时发问,马超本就一知半解,见问,只能绞尽脑汁,尽力解答,只觉心力憔悴!
忽綦毋烈进言道:“既然灌钢之法可用,为何要造唐刀之形?何不就取环首刀灌炼锋刃,另加护手?如此不需一年,即可造就利刀坚铠数万套!”
马超闻言,思之大喜,即令增设冶炉,就依其法行之,所造之刀皆以唐刀名之!忽见马钧张口又欲发问,忙以手抚额,苦笑道:“孤忽感不适,若公等仍有疑问,明日再议不迟,何必急于一时?”
二人见说醒悟,忙拱手赔罪,起身将马超所画手稿分门别类,行动间小心翼翼,珍而重之,妥善收好后,拱手辞出,丝毫不显疲态。
马超长吁一口气,即唤丁禄安排行程,即刻回返长安!
丁禄劝道:“主公一夜未眠,恐不便起行。。。”
马超斥道:“这有何难?寻一辆马车便是!”
丁禄乃悟,即出帐准备去了。
晚间,马超回府,即唤马靖吩咐道:“神兵城重于泰山!靖儿明日便统三千新兵前往驻守,就领城内千余亲军,因城外百步皆立有禁入牌匾,故靠近者皆斩!至于运送铁料之人,亦不得入城,就于城外交割!城内匠人亲眷一应人等,皆不得出城,违令者斩!切记不可大意!”
马靖闻言,郑重叩首领命。
马超微微颔首,忽忆起马远、马秋,遂接着道:“马远醉心匠事,马秋好武成痴,为父事冗,你身为兄长,当代为教之,此次便领二人一并前往!”
马靖闻之,面露苦色,嗫嚅道:“远弟随孩儿前往神兵城,或可研习匠事,但秋弟年幼,恐。。。”说道此处,便偷眼探看,见其父面沉似水,不由咽下话头,叩首道:“孩儿遵命!”
马超乜视马靖一眼,挥手令其退下,回房倒头便睡。
次日醒来,但觉神清气爽,正欲前往校场晨练,仆役报说太学一众儒生求见。
马超闻报,愕然问道:“人数几何?可知何事?”
仆役道:“约三十余人,好似议论匠人封侯之事,总之群情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