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对了乔榕,传我的口令,赏赐太子府上下用人两个月的月钱。”
“殿下,这不年不节的为何又要赏赐他们?”
“本太子高兴,对了,一会儿让人把我小奶奶为我亲手缝制的那件银色的袍子给本太子找出来,一会儿本太子进宫见我小爷爷小奶奶的时候就穿那件。”
熏香沐浴更衣,喜欢臭美的程攸宁整整用了一个时辰,放下手里的锄头,丢掉大草帽,脱去那身臭烘烘的衣衫,那个昔日神采奕奕的太子又回来了。
他满意的在铜镜前端详了一下自己,笑盈盈地说:“哪里都好就是黑了些。”
乔榕没好意思说,这哪里是黑了一星半点儿啊,这简直就是一个小黑孩,可乔榕还是心口不一地说:“殿下,没黑多少,几日就养白了。”
听乔榕这样讲,程攸宁才咧着嘴大笑了起来,他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又问问乔榕现在的时辰,他终于起身了,“这个时辰刚刚好,进宫正好可以陪我小爷爷小奶奶用个晚膳。”
乔榕困惑,“殿下这个时候进宫就为了吃晚饭?”
“晚饭要吃,差也要交,小爷爷不是常常教导我要善始善终吗,那十亩的荒地我已经开垦出来了,作物也种上了,本太子是时候去交差了。”
半月多了,程攸宁第一次踏入皇宫,不过这里他一点都不陌生,那种感觉就像他昨日还跟着乔榕在皇宫里面疯跑,对于这皇宫他要比自己的太子府还要熟悉,他可以算是在这里长大的。
只是近日他以早上山垦荒为由,连续告假数日。
万敛行知道这人就是跟他憋着一口气,想要趁早垦荒,然后解脱,所以他告假就由着他去了,一圈护卫看着程攸宁,这人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当掐算好时间的程攸宁出现时,万敛行和钟丝玉果然在吃饭。
安静的屋子里面在程攸宁出现的那一刻发生了变化,万敛行和钟丝玉都笑了。
程攸宁也眉开眼笑的,“孙儿拜见小爷爷小奶奶。”
看着多日未见的程攸宁,万敛行说不想见这孩子是假,但谁嘴上却说着数落程攸宁的话,“你还知道进宫给朕和你小奶奶请安啊。”
程攸宁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孙儿也没办法啊,那十亩地不加紧垦荒,就错过了最佳的耕种时间,孙儿只能顾此失彼,二十日了,孙儿一刻都不敢懈怠,终于在今日大功告成,在我先生宋挺之那里交了差,今日也来向小爷爷交差。”
万敛行问:“垦荒苦吗?”
程攸宁想也不想地说:“苦。”
“垦荒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