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说那鬼蜮之地,鲜有活物,连附近的猛兽都不敢进去。”
“我还听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能徒手掰断一只猛犬的脖子,用牙齿咬掉它们的脖子。”
“哎哟哟……”
……
不等她细听更多,一双沁凉的手便捂上她耳朵,带她离开喧闹茶楼。
沙曦跟在两人身后,眉头紧锁,看向扶风:“你们圣子,居然还有这样的传闻?”
她听出了有心人闹事的痕迹,直觉不妙。
扶风抱着木雕苦笑。
他知道,但他也不能说呐。
不过——
他横眸扫过高谈阔论的那桌人,心里有些惴惴。
行到僻静处,楼泊舟才缓缓松开手,捏紧她的衣袖,沉默跟着她走。
云心月暗暗叹息一声,干脆坐马车回宫。
苟无伤已入睡,她将买来的东西,轻轻放在床头,回到寝室。
“阿月。”
听到她转身关门,楼泊舟腾地站起来。
云心月“嗯”一声应他,俯身将蜡烛灭掉,拉着他的手躺下。
楼泊舟侧首,看着她闭上的眼:“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有。”云心月侧身对着他,将被子拉高,“你答应我的聘礼——那些要送去西随的盐呢?明天能不能给我看看?”
楼泊舟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扯这种话。
“那就这么定了。”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蠕动着缩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小声嘀咕,“快睡吧。累死了。”
楼泊舟垂眸。
浓密的漆黑睫毛遮盖眸光,看不出他的思绪。
许久,胸口传来绵长、安稳的呼吸。
他伸出垂在背后的手臂,横过少女腰侧,把人揽进怀抱里。
阿月总是在他迟疑是否该放手时,坚定他自私的念头。
她可真是笨。
明明可以趁机摆脱他,却还自投罗网。
楼泊舟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贴着:“阿月,别怕。明日,我们就回大山里,不出来了。
“这几年,我也学了些东西,可以打造一座你喜欢的宫殿。
“我会在里面摆满你喜欢的东西,只要你说,我就给你找来。没有的,就画给我看,我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