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跟着站起,或好奇或谨慎地打量着。
“不敢不敢,赵老夫人,您身子骨虚,快请坐下。”孙洋看了眼赵柳娇,当即拘谨地躬身。
在一番介绍后,孙洋和郑北桥后辈稍稍认识了一下、
在场的人,都清楚了郑北桥请孙洋来此的目的。
尽管,有人脸色流露不满或者质疑,但并没有人敢提出来,足以见郑北桥在家中权威地位。
吃过早饭,孙洋在一旁帮着,将赵柳娇搀扶进屋。
其实,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了。
若不是因为孙洋来,平日里这会儿她应该在**,有仆人专门伺候,不会下床。
而回到**,她已经是脸色微白,不断流汗。
门外,郑北桥脸色凝重,“孙小友,我夫人她……”
孙洋摇摇头,“没你想得那么糟糕。”
郑北桥脸色一喜。
“也别高兴的这么早。”孙洋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赵老夫人,早年生育时,是不是遇到麻烦,流产过,一度危及性命?”
“没错,在生老三时,被我的仇家暗算,就此流产,而她身子也在那时一日不如一日,我诊治过她,也找过其他名医,帮助调养身体,可效果不大……”回想往事,郑北桥悔恨得紧攥双拳。
“我潜心研究炼丹,只可惜目前炼出的丹药,对她同样没什么帮助,孙小友,你是否有良方,能治好我夫人?”
回过神,他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但孙洋抿嘴,沉思着,迟迟没有回答。
好一会儿,他才抬眼,郑重地看着郑北桥,“夫人根基伤损太过严重,加上年事已高,阳气衰微,如果早几年,我还能让她多活十年,但现在……两年最多了。”
“两年?”郑北桥满脸惊喜。
和孙洋歉意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郑北桥自己也懂医术,以他看来,妻子捱不过三个月。
孙洋的答案,虽然不是最好的结果,但也远远超出预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他自然惊喜。
“足够了,一年后,柳娇她正好过八十寿辰,届时满堂儿孙一齐给她过寿,享受天伦之乐,想来她也会心满意足,毫无遗憾地离开。”
郑北桥笑容洋溢,声音微颤,眼眸泛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