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话被皇上听到了,有意无意当着程宪章面说起,程宪章连忙替儿子请罪,也早见不惯儿子这吊儿郎当模样,回家拿了棍子要打他。
禧儿才五岁,却手脚灵活,跑到虞璎面前告状,方才还不认错的脸此时委屈起来,哭得直抽抽,说爹要他进宫侍候太子,不好好侍候就要打死他。
虞璎就生气了,抱住他警告程宪章,她可不愿孩子做谁的狗腿,这辈子不当官都成,别想奴役她儿子。
程宪章解释了她也不听,愣是百口莫辩,他那时才明白,儿子这肆无忌惮的性格就是被她纵容的,她甚至觉得皇上太子这种身份事儿多,不和他们玩是对的。
程宪章无奈,又拗不过虞璎,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继续跋扈下去。
偏偏过几天,太子开始上蒙学了,皇上又让皇后传话,让禧儿进宫去做伴读。
从皇后那里才得知,皇上觉得虽有别的宗室孩子做伴读,但他们处处让着太子、哄着太子,这样易让太子自鸣得意、目中无人,所以让禧儿也做伴读,以激励太子上进。
虞璎觉得皇上这分明是让禧儿当靶子让太子嫉妒,但禧儿才进宫,又和太子玩得好了,他们这做爹娘的只好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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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年,周氏也离世了。
程家开始守灵,办丧事,出殡那一日家中忙到入夜才作罢,等到夜深,虞璎不见程宪章,问了一圈都没见他人,最后才是程梦得告知,他在顺福堂。
虞璎便寻去顺福堂,看见他一个人坐在顺福堂屋檐下,在一片白灯笼的光芒中孤寂得像个游魂。
她慢慢靠近,到他身旁扶住他肩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找了你好久。”
程宪章没抬头,握住她手,缓声道:“你先去休息,我在这儿坐一坐。”
虞璎心中明白,以他的性子,心中多半是自责难过的。
自那一年沈姨妈死后,婆婆越发不出门了,也极少管他们的事,程宪章每隔两日前去问安,有一次她也去过,便听婆婆提起让他们再生孩子的事,她不回应,程宪章也没回应,答非所问,对婆婆的话并不理睬,婆婆神色十分伤心落寞。
程宪章不得不在自己母亲这里表现得无情,好让母亲知道不要干涉他。
她这些年与婆婆的感情也没多少进益,只是进水不犯河水,没像以前一样吵起来罢了。
而程宪章,他将大多数精力与时间放在了锦绣园这边,与这边的热闹与生机相比,顺福堂显得冷清且死气沉沉。
但禧儿也不爱往这边来,他说祖母总是沉着脸,还总说他这不是那不是,没规矩、顽皮、不像程家的孩子,禧儿哪是能被人说的人,倒回嘴将祖母说得生气起来,他也不爱来了。
如今婆婆离世了,程宪章一定心有亏欠,觉得自己在最后几年没好好待她。
虞璎在他身旁坐下,说道:“程大人,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程宪章将自己从哀痛中强行拔出来,看向她。
“好不好?”她问。
他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
虞璎靠在他身上道:“哪有为什么,生一个不好吗?再不生说不定就生不出来了。”
他温声道:“不是说好了的么,你不必担心我,母亲亡故,任谁也无法很快释怀,我也不例外,今日坐一坐,过几天就好了。”
“不是因为你啊,是我自己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