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璎推他道:“我才不想耽误你看书呢!”
“我本就看不进去,之前听见你沐浴声就心猿意马。”他贴在她耳边道。
虞璎笑了出来,低嗔道:“装模作样!”
他再次亲上她,随即将她一把抱起,走到床边。
自她怀孕后,他就极其小心克制,只在胎儿五六月时试过一次,还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草草了事,聊以慰藉,再到后来肚子大了,便再不敢大意了,虽同床共枕,却从没亲近过一次。
到如今连同床共枕都隔了近两个月,两人都寂寞难耐,终于放心大胆缠绵一回。
意犹未竟,再来一次,直到夜半。
或许是天冷了,也或许是无所谓了,虞璎没去沐浴,他抱着她道:“过两天我再去问问药,到时候我吃药,你就别吃了。”
她偎在他怀中问:“怎么现在这么担心了?比我还怕怀孕。”
他贴着她额头回答:“以前是无知者无畏。”
直到亲眼经历一日一夜的等待,被问“保大还是保小”,他才深知生产之凶险。
这样的可怕他再也不要经历了,好在他们已经有了孩子,一切都满足了。
虞璎倒已经记不得了,她发现生孩子是件很奇怪的事,她知道自己当时疼得死去活来,但生完之后却只限于“知道”,对那种疼痛的感觉倒丝毫不记得。
(buduxs)?()虞璎问:“你有没有觉得我还是比以前胖一点?(buduxs)?()”
“?(不读_小说)?[(buduxs.)]『来[不读_小说]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buduxs)?()”
他问。
“我觉得有,肚子好像还有些大,奶娘说再过两个月就会恢复了,也不知是真是假,要不然我明日开始少吃一些?”
程宪章马上道:“你还能怎么少吃?你说这些都是你自己的惶恐,我觉得你比以前还要让我心动。”
“哼,这也太假了一些,原先我十七,现在都要二十七了,当官久了就自动学会睁眼说瞎话了么?”她问。
程宪章却是认真道:“或许有不同,可一个人看另一个人,不只是容貌,还有许多的印象、回忆、感情。
“那时你年轻貌美,是个我不认识的千金小姐,如今你比当初年长了八岁,却是我日日相伴的妻子,为我生了孩子,又怎是当初那个陌生姑娘可比?”
虞璎听了这话,抬起头来看向他,从被中伸出手来拈起他下巴,抚着他脸端详道:“我觉得你要是老了,我还是喜欢你,比第一次见到你、觉得你英俊时更喜欢你。”
程宪章觉得自己的心像春花一样绽开,虽然偶尔她不高兴时会说些绝情的话,可大多数时候,她高兴了,会让他非常愉悦欢喜。
当初她说不想给他生孩子时,他还难受,想她果然还是当他无所谓,但看着她为他十月怀胎,辛苦生产,又觉得自己终归是小心眼了,她一边说着决绝的话,一边还是什么都替他做了。
他捧住她后脑,与她紧紧相贴,心中祈祷,但愿这样的日子能一直持续到两人百年。
……
禧儿一天天长大,性子也一天天飞扬跋扈,整天顽皮捣蛋,谁也不怕,他竟还真不爱读书,坐不住,没耐心,只是这不爱读书和别人的不爱读书不同,别人是觉得太难,看不进去,他是脑子奇好,一看就会,便觉得没意思。
甚至去了宫里也不老实,那时皇上唯一的皇子已被封了太子,他到宫里和太子一起玩,竟还敢和太子吵架,为一点小事朝太子叫嚣:我回家了,再也不和你玩了,你就一个人关在这儿玩泥巴吧!
偏偏这话被皇上听到了,有意无意当着程宪章面说起,程宪章连忙替儿子请罪,也早见不惯儿子这吊儿郎当模样,回家拿了棍子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