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去的手有去无回,谢元提已经习惯了。
他面无表情仰头看着他:“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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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提没有耐心,冷冷道:“你是不是疯了,京城形势未稳,你就这么抛下那堆烂摊子跑来福州?”
话音落下,他就察觉到钳制在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像是能生生掐断他的手腕,又在他感到疼痛前,反应过来般收住了力道。
盛迟忌隔了会儿才开了口,嗓音有种黏腻低哑的古怪:“先生人在福州,却连京城大势也知,孤十分敬佩,只屈居一个知府门客,未免屈才。”
他抓着谢元提的手摩挲的动作,变为了按住他的手掌,贴在自己唇边:“不如转投孤的麾下?孤渴望良才已久,先生如云霓甘霖,孤似涸辙之鲋。”
……
谢元提觉得盛迟忌真的是病得不轻了。
手被按住了,他忍不住抬脚狠狠碾了盛迟忌一脚,漠然道:“回答。”
盛迟忌顿了顿,开口:“离京之时,给皇帝用了点药。”
建德帝醒不过来,由内阁暂代着事务,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而只要建德帝活着一日,各路藩王再蠢蠢欲动,也不敢轻举妄动。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时辰已经不早,谢元提精力不济,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困倦,要不是盛迟忌就在眼前,他可能一倒头就能睡过去。
他疲惫地按了下眉心,声音轻忽缥缈:“你如今身份不同,不能在外久留。早点回京。”
又在赶他走。
又在赶他走!
盛迟忌的呼吸陡然有些颤抖的发沉。
他没有挑明,谢元提亦没说破。
一瞬间,心底炙灼的怒火、痛意裹挟着一抽一抽的恨意压抑不住的喷薄而出,盛迟忌猛地将谢元提往门板上一按,捏起他的下颚,眼眶湿润着,用力堵住那张柔软又冷漠的唇瓣,强横地撬开他的唇缝,缠住那条受惊的软舌,肆意侵略。
滚烫的呼吸交融,凶狠得近乎要将他吞吃下去的亲吻让谢元提足足愣了两息,他被迫仰着头,腮帮发酸,湿红的唇瓣被舔舐得完全无法合拢。
谢元提下意识想扇开他,却在抬手时,触及到了点熟悉的温热。
他的动作滞住,黑暗中他看不清楚盛迟忌的表情,但这点熟悉的温热却让他想起,前世他意图自裁时,盛迟忌夺下刀时淌过他指尖的温热。
盛迟忌……在哭?
谢元提的手指莫名抽动了一下,微微发颤,想要去触碰一下盛迟忌的脸庞,却又迟迟落不下去。
他无知无觉中被嵌入了盛迟忌的怀抱里,按在身后的大手动作与唇上的粗暴完全相反,宽厚有力,反反复复从他的后脑抚摸到脊背,带来一阵阵舒适的安心。
谢元提太累了。
从离开京城后,他就很少睡好,尤其是抵达福州后,总是忙到很晚才睡去,又早早醒来,精力不断透支着,却总是睡不着。
在后背一下一下的安抚中,他最终没能碰到盛迟忌的脸,密长的睫羽低盖着,无声无息睡了过去。
盛迟忌一腔复杂的怒火还没烧尽,陡然察觉到怀里的人软绵绵的没了力气,还以为谢元提是突然昏迷,魂飞魄散地松开他紧张一探脉搏,发现他只是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