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幅度地越过车窗,沈云微凑近男人的脸,隔着不过半寸的距离,眨着眼眸轻声嗔道:“今晚你的话好多。”
男人眯起眼眸打量她,似乎还在判断她话里的用意。
而她已经将那半寸的距离也减去,闭眸吞噬掉他的呼吸,吻得莽撞又热切,充满进攻性,甚至带着咬。彼此唇齿间,仿佛还存有红酒的余香,馥郁浓厚到醉人。
是想用吻来封住他的唇么?
真是甜蜜的惩罚。
秦砚修暂时冰封的情欲已经因她的吻而融化,情不自禁地单手搂住她雪白的脖颈,将这个吻加深。
“云微,是我小瞧你了。”
一吻结束,秦砚修粗重地喘息着,窗外被风卷起的雪花在他面颊融化,却仍扑不灭他被勾起的不堪对人言的欲念。
不等她开口,他又如着了迷一般,贴上她的耳廓轻吻,直到耳垂被含弄得一片温热濡湿,彻底红透,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又一路辗转至她锁骨处吮咬,喑哑道:“该是我怕你才对,我从来受不住你的撩拨。”
左耳一时的酥痒使沈云微浑身战栗,她更没想到男人的吻能蔓延至别处,眼看着燃烧的火苗已一发不可收拾,她努力清醒了神智将依在她脖颈处的男人推开。
“到底是谁撩拨谁?”
沈云微恼了。
“是你先亲了我。”
秦砚修正声与她分辩。
“对啊。”
沈云微理不直气也壮,“那怎么了?”
自家老公,亲一下怎么了?
沈云微背过身去,整理着原本就没穿好,后又因这个车窗吻而变得无比散乱的外套。
低下头查看时,隐约还能看到她脖颈上的点点红痕……
更不提她瞧不见但仍在发烫的耳垂该是何情景了。
“你是属狗的吗?”
沈云微转过身去,真想追上刚从车上下来的秦砚修捶他一下,“干嘛突然咬我?”
秦砚修并未避开她的拳头,由着她打他,但好像拳头同样也并不曾真正落下,只能瞧见她气呼呼瞪着他的模样。
“你也咬我了。”
秦砚修脚步微顿,虽只有几十步的路程,仍细心地拢了拢她的外套,随后指了指嘴唇,唇角轻弯,“证据还在,就不认账了?”
沈云微仰头望向他,见他的薄唇竟沁出血滴,一时愕然。
她刚才这么猛吗?
沈云微默默将自己身上的吻痕与秦砚修破了皮的唇相比较,那大概还是秦砚修被咬得更严重些……
“好吧,对不起。”
沈云微道歉的口吻像极了重回学生时代,“你放心,我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