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打算给你送表!”
沈云微抬高声音否认,“不对,我也没打算给你送别的礼物。”
“这样啊。”
秦砚修关上半边柜门,“我还以为你会为我的生日而准备。”
“你在想什么……”
沈云微本想一口回绝,可又想到秦砚修从小到大几乎都与节日绝缘,估计生日也都没好好过过,这般开着玩笑提起,对他来说已经很不易,不禁又心软了,不忍让他伤心。
于是她改口道:“你生日要到明年三月了吧?现在准备也太早了。”
“原来你记得。”
秦砚修哑声道。
沈云微点点头:“领证的时候扫了一眼身份证号,三月最后一天,挺好记的。”
“你真要送我生日礼物么?”
秦砚修又问。
见他眼眸中盛满希冀,沈云微的语气也渐渐郑重:“当然,礼尚往来是应该的,你也送过我啊。”
“嗯。”
秦砚修应得很轻,好像又恢复了他平时里习惯的那副淡然。
而沈云微看到他手里仍握着怀表,迟迟没有将怀表同那些腕表一起放回表柜,那眼底的复杂情绪,倒是让她唏嘘。
他一定很想念他的生母吧?
哪怕多年过去,仅有的一点记忆已经模糊到不像样,他也依然会想念。
母亲与孩子,就是世界上最深的联系。
看出秦砚修因为这份沉重的思念而难过,沈云微是想拉他一起,避开爷爷悄悄去地下室家庭影院拼乐高的。
只可惜大周末里,秦砚修临时又多了应酬,用过午餐后不久,就出了门。
待他被人送回来时,已是晚上七点五十。
秦砚修喝酒太多,已有五分醉意,但很要强,并不要管家等人的搀扶。
“洛叔,这是什么情况?”
沈云微又惊又慌,上前帮忙搀扶。
原本还执拗着要自己走的秦砚修,这时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么,乖乖倒向了沈云微的方向,依上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