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或许最难得的,并不是怀表的经济价值与历史价值,而是它带给秦砚修的那份联结,他与亲生母亲的唯一联结。
秦砚修收回了怀表,在放回盒子前,他下意识就将怀表的指针与自己手上那块腕表相校对。
沈云微见了,确认般道:“你是不是又换表戴了?”
“我记得前几天你戴的是理查德米勒,今天又成了百达翡丽。”
她补充道。
她好像是随口说说,可精准程度,又并非胡诌,她确实留意到了这些细小细节。
可能是在男人为她按揉双脚时,又或许是在男人为她用簪子盘发时。
一些记忆甚至不用刻意着重,此刻就能映入眼帘。
“嗯。”
秦砚修低头敛眸,望着自己手腕上的百达翡丽,“我确实喜欢表,尤其是百达翡丽。闲来无事顺手也爱收藏表,这都不算是秘密。”
“收藏了多少?”
沈云微起了好奇。
“没多少,也就还好。”
秦砚修言简意赅。
他听出沈云微有探究之意,于是带她进了书房。
降香黄檀带着一股浅淡的墨香,他打开柜门,原是定制的表柜,近百块名表展列其中。
百达翡丽、江诗丹顿、理查德米勒、爱彼、宝玑、宝珀、伯爵……
各家习惯还真不一样,沈云微父亲也爱收藏名表,可没有这么着迷,也并不会这么大咧咧摆在柜子里,连道锁都没有。
沈云微看得眼花缭乱,忍不住感慨道:“这叫没多少吗?你真该为表买个保险柜。”
“云微。”
秦砚修只是抬抬眉,眉宇间总算有了些笑意,“咱们家的安保系统,你该放心才对。”
他对别墅的安保系统很自信,沈云微也就不再多说,继续扫视着表柜里的腕表。
“这么多,要是有人给你送表,我都担心会送重复。”
沈云微半开玩笑道。
秦砚修倒是很会翻译,接上她的话道:“让你为难了?”
“我没打算给你送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