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为什么收钱?”陆昭身躯微微向前倾,吕金山往后扬,垂着头不敢回答。
他承认了,那可能就是无期起步。
见吕金山保持沉默,陆昭缓缓吐露一个名字:“吕家村。”
吕金山抖动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恳求道:“陆昭,我求求你别说了,我知道我错了。”
“我会进牢里好好改造,你也能高升调离,何必斗个你死我活?”
此时,许芳也站了起来,道:“陆组长,我们现在应该优先……”
“你给我闭嘴!”
陆昭回首指着她,目光如炬似一尊虎啸山林的山君,精神力裹挟声音迎面冲来。
许芳屁股刚刚离开椅子,又被吓得一屁股坐了回去。
吕金山望着陆昭,神情有些恍然,似乎回到了四年前。
那一年陆昭刚刚到边防站,自己接到上头指示。
给陆昭安排最差的住宿,最艰辛的岗位,最严酷的巡逻任务,变得花样折腾对方。
时不时还要给陈家大小姐写一份报告,叙述陆昭近况。
最后连吕金山都觉得自己过分了,也累了。
他找来陆昭谈话,告诉对方只要老老实实呆着,他们可以和平共处。
至于那个远在苍梧的陈小姐,对方已经很久没有要求过‘报告’,显然已经忘记了。
只要陆昭服软,那么一切都可以商量。
陆昭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看着他,无论他如何许诺与威胁,都只是沉默以对。
但对于命令又坚决执行,从来不带任何犹豫。
沉默坚韧,如钢铁一般。
吕金山都有些被折服了,所以他质疑刘秘书。
陆昭真的会被驯服吗?钢铁真的能被折弯吗?
四年的风雨没有让他屈服,吕金山不相信他会在今天屈服。
而正如他所预料的。
陆昭俯视吕金山,冷冷说道:“回答问题。”
吕金山再度沉默。
陆昭等待一分钟,每分每秒对于吕金山来说不亚于千刀万剐。
最终又一张文件摆在面前,白纸黑字写着他最为担心的事情。
“经过我站一段时间侦查,发现蚂蚁岭吕家村有大量村民参与了走私,向城中运输了大量违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