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葛洛莉抬手喊停。
“你的儿子在安息日,在一个禁酒的场合,主动要举行祭典仪式的祈福者陪他喝酒?”
陈靖雯不想狡辩,他只想体面——
“——是的,你可以这么写。”
葛洛莉摊手:“请继续。”
陈靖雯深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的内容很重要,他得继续为儿子辩护。
“然后,在凌晨一点,妮莎从二一一酒吧的前门出来。”
“我儿子开车跟上去,摇下车窗,和妮莎说明身份,展示车牌。”
“他以为我这个父亲能庇护他,能保佑他,能让他获得一段爱情。”
“但是妮莎依然拒绝了他。于是他恼羞成怒,开车撞伤了妮莎。”
“我向您保证,小欢当时是激情犯罪,这不是有预谋的,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后果,他只是蠢,他不是坏。。。”
葛洛莉:“你接着说,别讲这些没用的废话。”
陈靖雯点点头,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下看,不敢去直视战王。
“现场有十二个目击证人,除了两个胆子大的,其他人都跑了。”
“这两个目击证人和小欢的说法是一致的,他们都看见妮莎被道奇公羊撞出去十来米。”
“小欢下车以后对着妮莎进行殴打,没有喊医疗单位来救治。”
“这个姑娘的腿骨骨裂,头骨有粉碎性骨折,脑袋撞到了马路的隔离带。”
“小欢把她拽到了隔离带里,扒光了她的衣服,没有下一步动作了,他脱了妮莎的衣服,才看清这姑娘身上的伤势,酒也醒了一半。”
“两个目击者要上来帮忙,被小欢驱离——因为他们知道这台车是谁的,也不敢多管闲事。”
“小欢明白事情闹大了,在这种情况下,他烧了衣服,准备毁尸灭迹。”
葛洛莉:“妮莎还没死。”
陈靖雯非常冷静,讲起这些事情时,情绪平静得可怕。
“但是当时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我的儿子已经被恐惧支配,他临时起意,就在绿化带里刨开一个小小的土坑,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人埋下。”
“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妮莎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
“我也在责怪他,我打他,我说他不是人,我骂他是个小畜牲,我只觉得匪夷所思,明明是一瓶白夫人制品就能救回来的生命,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一个民兵?”
“小欢认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非常愤怒,也非常后悔。他要我帮忙解决这件事,要我代他赎罪。”
葛洛莉:“你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