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头坐着,傅眠低头站着,因为抹药两个人离得特别近,炽热的吐息交织在一起。
尖尖的虎牙,浅浅的酒窝,说话时微颤的睫羽,一切映入眼帘清晰可见。
指尖更痒了,几乎是不可控的,傅眠去摩挲他的虎牙尖,微弱的刺痛从相触的地方传来,这种痛感却让他沉醉。
“唔…”牙被人摸着,沉熠害怕咬到他,说话更加含糊就像含了一块糖,
“你摸我牙干嘛?”
哪怕是小心翼翼,还是有温热湿润的东西一闪而过蹭到对方指尖上。
唔…好苦,舔到药了。
“没开灯,太暗看错了。”
有人迅速收回已经开始痉挛的手,掩饰似的藏在身后。
老太太早就睡了,害怕弄醒她,更害怕让老人家看见两个人鼻青脸肿的模样,傅眠把人带进来小心翼翼的,连卧室灯都没开,只点了一盏小台灯。
“行了,抹好了,看看还有哪没抹到?”
他匆忙换了话题转移沉熠注意力。
“没了没了,”少年果然没再揪着这个事,摆摆手也问,“你呢?你上过药了吗?”
说着他去拽傅眠的上衣,他记得今天傍晚对方好像一下子磕到马路的台阶上了。
“我没事,抹过了。”
手还没摸到衣角,傅眠就噌的一下避开。
他用那只没沾药的手草草收拾了桌面,接着转身打开门就要出去,
“洗个手。”
“唉——”
沉熠喊了一声也叫不住他,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人落荒而逃的背影,扭脸去问一直悬在旁边的黑皮书,
“他这是还生气吗?”
黑皮书用翅膀挠挠书脊,迟疑两秒:
“应该不是吧,他都给你上药了。”
“他要是生气应该就不理你了,也不会把你带回家。”
“是吗?”
沉熠半信半疑地看着闭合的门,
“那今天怎么这么怪呢?”
*
房间外,小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