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手里红笔被捏的嘎吱响。
*
周一班主任有小会,下课铃一响刘国胜就掂着书走。
他前脚刚出门,杜净远后脚就奔到自己位上,屁股挨上凳子就长出一口气,听见后面的声响艰难地扭过去,看傅眠收拾东西的动作,讷讷问:
“眠哥你真搬啊?”
沈熠早已经坐起来,冷着脸看他收拾东西,听杜净远说话也面无表情地盯着。
“为什么不搬?”
哗——有人猛地起身,凳子在地板上拉出巨大声响。
沈熠从后门出去。
傅眠一顿,随即塞书的动作更加粗暴,书包底磕在课桌上发出巨响。
“。。。。。。”杜净远默默扭回去,不敢再吭声。
等沈熠再回到班里时,旁边的桌子已经没人,桌面连同抽屉都干干净净,本来靠拢合并的两张桌子也被人分开,孤零零的各立一边。
他站在后门口看了两秒才进去坐下,表情说不出好坏,只是坐下去就顶着痛得要爆炸的脑袋又趴在桌子上。
胳膊垫着头,沈熠眼睛半阖,脸往斜前侧着。
这个姿势很容易就能看到坐在第三排的某人的侧脸。
淌在阳光下,光线游走在对方流畅锋利的面部线条上,他整理着课本,时不时歪头像是在倾听同桌女生的话,神情认真,和自己坐一起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沈熠烦躁啧声,这让他想起最初的那张出入卡,周末晚上那张大厦合同,或许自己就跟它们一样,自以为好意其实对方压根不需要。
他没那么重要,一切皆是自作多情。
“靠!”
沈熠又把头埋在胳臂里,不管头痛不痛。
两个人都憋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