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分说地将贺舒流往浴室推,不等贺舒流出声便把门关上,又去卧室拿一套干净衣物,直接从门缝塞了进去。
她可不想压榨病人。
在贺舒流洗澡的时候,郁言点了一份烤鸭和两份小馄饨。贺舒流洗完,她又接着去洗,等她也洗完澡,外卖终于送来了。
两人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了。
贺舒流打开电视,挑了一部电影,然后关掉客厅的灯,拉着郁言在沙发前坐下。
屋里顿时黑了下来,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着跳动的光芒。
郁言看着熟悉的片头,讶异道:“这部电影不是看过了吗?”
贺舒流侧头看她,眼睛亮晶晶的:“你还记得?”
她当然记得。
郁言避开他的视线:“我又不是老年痴呆。”
这是他们去年一起去影院看的电影,就是在这部电影结束后,贺舒流对她表白了。
郁言当时毫无准备,因为真的太突然了。
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周末,她闲得无聊,刚好对新上映的一部恐怖片比较感兴趣,于是就约了贺舒流一起去看,看完还能顺便吃个晚饭,省得她自己在家折腾。
贺舒流准时赴约,见到她也一直笑吟吟的,但电影开场后,反而有些心不在焉。
也许他对这部电影并不感兴趣,只是不好意思拒绝,才答应出来陪她。
郁言这样想着,全程没有打扰他,自己默默看完了整部电影。
平心而论,拍的是很一般,算不上烂片,但也没什么惊喜。
难怪贺舒流没兴趣。
散场后,天已经黑了,影院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郁言想去买把伞,贺舒流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说了句“等一下”,接着便一个人冒雨跑了出去。
郁言不知道他去干嘛了,又不好走远,只能乖乖站在影院门口,看着夜幕下的细密雨丝。
不一会儿,贺舒流举着把伞回来了。
伞是长柄的,黑色伞面,木质手柄,正是她当初送给贺舒流的那把。
郁言有点惊讶:“你知道今天会下雨?”
贺舒流的眼底浮起一丝小得意:“你没看天气预报?”
郁言:“……”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虽然心里吐槽,但伞在贺舒流手里,她还是明智地选择闭嘴。
贺舒流将伞举过她头顶,她看了他一眼,低头钻到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