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公司的空调一向都往死里开,不多穿点甚至能冻感冒……
郁言关上冰箱,认真地问:“今天的检查结果怎么样?”
“嗯?”贺舒流摘下帽子,听到她这句提问,轻描淡写地答道,“没什么问题,医生说就是有点体虚,可能是那天雨淋多了,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就这么简单?”郁言有点狐疑。
他的体温明显比常人低太多,怎么也不像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
“当然。”贺舒流眨了下眼,“你很希望我有问题吗?”
郁言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只是担心贺舒流得的是什么疑难杂症,普通体检查不出来,所以才将其归结为体虚。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贺舒流真的有哪里不舒服,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描淡写。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连感冒都要大张旗鼓地告诉她,生怕她不知道,为的就是让她心疼他,时时刻刻想着他、陪着他。
这么一想,郁言又放心不少。
既然医院没查出问题,他自己又没什么觉得哪里不适,那应该就是简单的体虚吧。
即便真的是疑难杂症,看他现在的状态,估计也不是什么大病。
反正只要人活着,慢慢修养,按时治疗,以后总能恢复正常。
她能做的,就是让他保持平和稳定的心态,尽量不刺激他。
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再提分手也不迟。
佳宁说得对,毕竟贺舒流情况特殊,这种事急不得。
“好吧,既然医生都这么说,那你就好好休息,不要再去那些奇怪的地方了。”郁言边说边打开外卖软件。
“好。”贺舒流探头凑过来,“你在看什么?”
“外卖。”郁言说,“这段时间你就别做饭了,我们点外卖或者出去吃都可以,或者我来做也行,只要你不嫌难吃……”
毕竟常年独居,做饭这种事情她还是会的,但也仅仅只是“会”而已。
不到万不得已,她是不会自己做饭的,除非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浪费食物的准备。
“你做的话,会像现在这样每天好好吃饭吗?”贺舒流好整以暇地问。
郁言想了一下:“……不会。”
贺舒流笑了:“那还是我来做吧。”
自己都虚得没有血色了,还关心她每天能不能好好吃饭?
郁言抿了下嘴唇,那点微妙的负罪感又涌了上来。
“你别管了,先去洗澡,我点什么你吃什么。”
她不由分说地将贺舒流往浴室推,不等贺舒流出声便把门关上,又去卧室拿一套干净衣物,直接从门缝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