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又派上用场了。
趁着贺舒流洗澡的时间,郁言将客房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拿了一床干净的被子出来。
之前跟贺舒流同居的时候,两人晚上都是睡在一起的,所以这间客房也就从未用过。但现在他们已经分手了,继续睡一间房多少有点尴尬,还是分开比较好。
不过,贺舒流今晚也不一定会留下来……
就在郁言默默琢磨的时候,浴室门打开了。
“言言?”她听见贺舒流在找她。
“我在这里。”
郁言放下被子,转身刚要往外走,一道阴影突然笼罩下来。
郁言一惊,差点撞上去。
“小心。”贺舒流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指尖湿润而冰凉,带着未干的水汽。
郁言惊魂未定地抬眸看他。
这家伙走路怎么没声??
大概是因为她只开了一盏台灯的缘故,客房光线很暗,将贺舒流的身形轮廓映衬得极其高大,犹如一道幽影,有种影影绰绰的压迫感。
郁言:“……你头发怎么没吹干?”
逆着光线,贺舒流的头发极黑,因为潮湿而微微蜷曲,湿漉漉地贴着脸颊,水珠在侧脸划出蜿蜒的水迹。
“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你出去了。”
贺舒流垂眸盯着她,修长有力的手指仍然扣在她的腕骨上,没有松开的意思。
“所以你头发也不吹,就出来找我了?”郁言有点无奈,“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我能去哪儿?”
贺舒流不说话,只是继续凝视着她。
他盯得太露骨了,郁言渐渐有些不自在。
总觉得……这家伙的分离焦虑似乎更严重了。
是发生什么事了么?
郁言抿了抿唇:“先去吹头发吧,我哪儿也不去。”
有了这句保证,贺舒流终于松开了她。
他留恋的目光从郁言脸上慢慢划过,接着转身走出客房,那股似有若无的压迫感也随之消失。
郁言忍不住摸了摸隐隐生疼的腕骨。
这家伙肯定是经历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所以精神才会这么紧绷。
不会真的被拐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