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呢?”
赵观停难以置信。
江恣毫不意外,他朝赵观停抽搐着扯了扯嘴角,露出个很难看的笑。
“没什么,”他说,“你当我说了疯话吧。”
*
待时候到了晌午,卫停吟才从外面回来。
他劳烦酒楼的小二把抓来的药煎好——该死的老郎中,卫停吟在那药铺嘴皮子都磨破了,那老混账就是不肯帮他把药煎了。
好在酒楼是个做人的,收了他几十文铜钱,就笑吟吟地把药拿走,去给他煎了。
上了楼,卫停吟看见赵观停站在屋门前的过道里,正好收起了传音玉符。
赵观停一抬头,正巧和卫停吟撞上视线。
“师兄回来了。”
他说。
卫停吟点点头,问道:“跟谁传音?”
“顾兄,听他抱怨了会儿易宗主。”
赵观停目露无可奈何。
卫停吟笑了两声,没说什么,正要转头进屋时,赵观停说:“师兄,你去抓的药能管用吗?上次带他在寿春把脉,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找了药总比不找强啊。”
卫停吟说,“上次在寿春抓的药,你一会儿也下去叫小二煎了吧。”
赵观停瞠目结舌:“都让他喝了啊?喝这么多?”
“多喝点吧,他从前从不喝药。”
卫停吟说。
“也好,多喝点吧,”赵观停挠了挠脸,“我看他病得都神志不清了,刚还跟我说了胡话。”
卫停吟稀奇起来:“跟你说胡话?跟你说了什么胡话?”
“嗯……”
赵观停思索片刻,一乐,挥了挥手,“管他呢,反正是胡话,师兄不必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