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飏。”樊均在他颈窝里叫了他一声。
细小的震动带着痒。
“嗯?”邹飏应着。
“你还生气吗?”樊均问。
“现在不气,”邹飏闭着眼睛,手指在他胳膊上
轻轻划着圈,
“之后气不气不好说,
我这人气性大。”
“我……”樊均有点儿犹豫,声音很低,“挺喜欢你生气的。”
“你变态吧。”邹飏说。
“不是那个意思,你能懂吗?”樊均笑了笑,“就是……你生气……我说不清,但是你得对着我生气。”
“樊均,”邹飏啧了一声,“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正经人。”
“我挺正经的。”樊均说。
“后来我想了想,你们二十一中,能出什么正经人,”邹飏说,“你还初高中都在那儿念的。”
樊均笑着捏了捏他的腰:“你这算不算歧视。”
“算,”邹飏叹了口气,“你也挺厉害,在二十一中待了六年,虽然有不正经的隐藏属性,但大面儿上还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这话说的,”樊均说,“那你还是全世界最……”
“是。”邹飏说。
樊均搂紧他。
“我也希望你是全世界最需要我的那个人。”邹飏说。
樊均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邹飏,我肯定不是全世界唯一需要你的人,但我肯定是全世界最需要你的那个人。”
邹飏没说话,只是偏过头在他眼角亲了亲。
扔在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响了一声。
“谁的。”邹飏闭着眼睛问。
“服务员的呗。”樊均说。
手机又响了几声。
“哎,”邹飏有些无奈,伸手摸过手机,“这个点儿……看看吧。”
【瑞思拜】不是我要打扰你俩蜜月啊
【瑞思拜】但这个得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