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老实吗?”邹飏问。
“你在我那儿睡沙发的时候,”樊均搂住他,捏着他手腕,在伤痕上来回摸着,“腿从来都不在沙发上。”
“那是沙发太窄了。”邹飏说。
“这床睡俩人也不宽。”樊均说。
“我未必能睡着。”邹飏瞪眼儿瞅着天花板的灯。
“忘关灯了。”樊均起身在床头跟弹琴似的按了一轮,把屋里的灯都关掉了。
这旅店的窗帘看上去很久没洗了,他俩都不愿意碰,所以只关了纱帘,这会儿就算关了灯,外面的路灯和月亮透过帘子,还是一屋子清淡的明亮。
“要关帘子吗?”邹飏问。
“你想关吗?”樊均问。
邹飏犹豫了一下:“不关了吧。”
“嗯。”樊均把脸埋到了他颈窝里,“你要是不习惯两个人挤着睡,就……”
“不。”邹飏拽着他胳膊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樊均抱紧他。
“松点儿。”邹飏说。
樊均松开了一些。
“往下点儿。”邹飏又说。
樊均把胳膊移到他腰那儿搂着,在他颈窝里闷着声音:“你这是还没指挥够呢?”
“……我什么时候指挥你了。”邹飏笑了。
“继续,看着我……”樊均低声说。
“我操,”邹飏顿时觉得一阵臊得慌,“闭嘴闭嘴闭嘴!”
樊均笑了起来,鼻尖往他耳朵上蹭了蹭:“你说的时候我也没让你闭嘴。”
“那是你没把握机会,”邹飏说,“闭嘴。”
“嗯。”樊均重新把脸埋好。
邹飏闭上眼睛。
很困,但暂时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不健康的玩意儿。
刚才明明觉得自己晕头转向的跟喝醉了似的,这会儿眼睛一闭,脑子里全是细节,连音轨都是全的。
人的这个脑子。
真是神奇啊……
“邹飏。”樊均在他颈窝里叫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