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璃围着他来回转了两圈,不时挑挑拣拣地捏捏他的臂膀,笑道:“模样不错,身材也绝佳,怎么就追不回令嘉呢?”
萧燃耳根一热,不爽道:“阿姊胡说什么!”
“我说真的,既有皮囊能博女子青睐,何不主动些?”
萧青璃揶揄道,“说不定令嘉被你的美色所惑,心一软,就跟着你回郡王府了呢?”
萧燃依旧冷着一张俊脸,不为所动:“算了吧,我可不是那种以色侍人的男人。”
一刻钟后。
武思回看着驻马立于街口,似是陷入沉思的郡王殿下,试探着开口:“殿下奔波已久,可要回王府歇息?”
少年漫不经意:“空荡荡的,回去有何意思?”
王府不一直都是那样吗,怎么就空荡荡了?
武思回挠挠鬓角,忽然福至心灵,抿出一个小酒窝道:“那……殿下可要去北街走走?王妃病了这些时日,也不知有无好转呢。”曰铬毒鉀
闻言,郡王总算转过眼来看他。
“知道我最喜欢你哪点吗?”
萧燃意味深长地勾起唇线,“虽然嘴碎,但懂得察言观色。”
说罢他一夹马腹,朝北街奔去。
……
“喝了多少?”
赶来接人的崔玄砚立于客室门外,蹙眉看着里头醉得不成样子的崔妤,语气虽轻,却已有了少年家主的气度。
“没、没喝多少。”
崔妤趴在案几上,含混不清地回答。
少年眸色微深,训诫她:“说了多少遍纵酒伤身,我的话你不听了么?”
“过分了啊,阿砚,当着雪衣的面,多少给我点面子呀。”
“要面子的话,酒醒头疼时莫要掉眼泪。”
“嘶——头疼。”
崔妤开始耍赖,抬起扑闪扑闪的眼来,没心没肺地看着少年。
崔玄砚最受不了她这套,到底轻叹一声向前,一边伸手稳稳扶起自家阿姐,一边还能抽空朝沈荔行个端正的躬身礼,“阿姊醉酒,扰了夫子清净,改日再登门致歉。”
沈荔摇首示意无妨,又命商灵好生将不省人事的崔妤扶上崔府的马车。
崔妤抱着那堆题卷与讲义,被架走时还不忘回首朝沈荔抛媚眼儿,用自以为很小实则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道:“雪衣,大胆上——睡、服、他!”
沈荔无声扶额。
商风体贴地撤去杯盏,燃香驱散酒味,又换上蜜渍的梅子与清茶,方垂首恭敬道:“女公子可要回房小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