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梨支了一个护卫去也没用,正觉无能为力心头焦躁,喜云又来传话,说今日在外面看见了荣华丽花的赝品,颜色几乎一样,只
是工艺粗陋,
花型不佳。
听着前厅丽珍的温和解释被对方大声压过,
冲突愈演愈烈。
玉梨终于没忍住,带着剩下的一个护卫要去店里。
静羽想拦,低唤一声,“夫人。”
玉梨:“晚上我去与公子说。”
静羽眉头未松,忙招呼上喜云一起跟上了。
玉梨自帘后出现在厅里,混乱的场面静了一瞬,三个围在丽珍面前的采办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但很快重新拿上架子。
丽珍身旁的护卫立即退后,到了玉梨侧前方,左右两个护卫把玉梨夹在中间,玉梨后侧左右跟着喜云和静羽。
“这位想必就是宋老板了。”玉梨拱手还未开口就被其中一人打断了。
“年纪轻轻,气势不小,怎么,靠这两个看门的就想让我等认栽?”
丽珍在一旁对玉梨摇头,示意她进去,别理这些人。
玉梨挂着和善的笑,朝那三人把拱手礼行完了才说,“三位莫急,方才姜掌柜已经将事宜交代清楚,在下知道你们是想要花,但眼下我坊经营有难,实在拿不出货真价实的荣华丽花,在下本着诚信经营的理念,断不能以次充好,还请诸位担待些,一旦我坊出了新品,定优先让三位挑选。”
方才丽珍已经按与玉梨事先商议好的,先放低姿态道歉,全额退定金,他们不满,再双倍返还定金,赠送三支小型绒花,又是端茶,又是弯腰行礼,可他们碰在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声势越来越大,说什么都不肯让步,就要丽珍交出荣华丽花。
玉梨带着不卑不亢的气度,说的也是没用的话,将三人镇住片刻,但很快有个刺头嚷起来,“别说这没用的,当初下了定,这白纸黑字写着契约,眼下交不出货,咱们公堂见。”
玉梨仍旧镇定,“先生稍安勿躁,我知三位想要的是花回去交差,可眼下即便是公堂见,我也拿不出花来,不如一起想想法子,如何给诸位府上的女郎们交代,让她们满意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玉梨这话一说,另外两人脸色和缓,已经松动了。
“丽珍,带这两位先生去楼上雅间,让知乐将手头正在赶制的绒花都带去,给他们挑选,若有看得上的,当我送给二位了。”
两人相视一眼,想想也是这个理,被玉梨说动,抬步要跟着喜云走。
那刺头又嚷起来,“这就完了?府上小姐就要荣华丽花,你要不给,今日老子府门都进不去,就在你这住下了!”
丽珍已经把那两人带走,独留的这人眼看势单力薄,开始耍赖了。
闹起来,翘着二郎腿,真坐在门槛上不走了。
玉梨宁肯相信他府中真有骄纵的小姐,走到门边去好言相劝,“先生若是不好交差,不如这样,我随你进府,亲自与你家小姐解释,我这坊中绒花皆出自我的设计,到时见到你家小姐,我当面设计一朵独一无二的,定让她们满意,如何?”
这采办将信将疑,玉梨加把劲,“先生想啊,我花颜坊开出的赔偿已经算优厚了,即便对薄公堂,也得不到更多好处,反而让贵府颜面受损,恐怕也不是贵府主家想看到的,不如帮我说说好话,让我带人亲自去解释,到时你如何说我花颜坊的不是,我都受着。”
采办已经被说动,其
实玉梨还有一招,
那就是给他回扣,
但她不想这样做,也就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