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8章
“你身上有脂粉味。”玉梨偏着头,不愿看谢尧。
“这两日都有,夫君若是在外有别的姑娘,可纳为妾室,不必藏着掖着来回奔波,我是体恤你,要是你想维持现状,我也没有意见,往后都不提了。”
玉梨说完,以为他要么解释脂粉味的事,要么就此揭过,当事情没有发生。
却听谢尧冷声问:“只是因为这个?”
玉梨感到他威严迫人,猜不到他究竟想什么,嗯了一声。
谢尧细细看她的神色,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玉梨看也不看他,眉头轻皱,低声道:“放开我,疼。”
谢尧依言松开她,他眼眸深沉,没有要多说一个字的意思。
玉梨从他腿上下来。
就这样吧,无论他是把人养在别的宅子,或是纳为妾室,甚至以真实的摄政王身份,娶为妻子,她都无法干涉分毫。
谢尧和莺娘口中的那些人都不一样,他是摄政王,而她只是个孤女,无法拿出主母的架子。
玉梨忽然想到莺娘为何跟她说那外室的故事,或许在莺娘眼中,她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外室。
玉梨忽而被一阵悲哀淹没,没有回头再看谢尧一眼,走进了卧室。
谢尧看着她的背影,眼中聚集怒火,如何也压不下去。
今日有人把两个女子送到了这宅子外,他是闻到浓烈的香气,但看也没看就让松鹤送去国公府了。
玉梨闻到了,不质问,不指责,竟然首先想到的是让他纳妾。
好一个一心一意。
谢尧起身走出去,到了垂花门下,叫静羽跟上。
玉梨自窗缝里看见他离去的背影,放在膝上的手指时而捏紧时而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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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云院。
天色黑尽,院中冷硬无有景致,只正房亮着一盏灯笼,圈出一方极小的光晕,和明月居的亮堂天壤之别。
静羽已经知晓这般情形所为何事,进房后双膝跪下,对谢尧伏身叩首。
谢尧脸色冷沉,双手负在身后,“这几日,她都说了些什么话,可有提到那个人半个字?”
静羽回忆片刻回:“夫人并未提到旁人。只是今日,夫人和那歌伎单独说了会儿话,奴婢到时,只听到她提到一桩旧事。”
静羽顿了顿,将她在门外听到的莺娘所说一从良妓女的故事一字不差讲来。
房中已经够黑了,这故事讲完,静羽觉快被黑暗吞噬。
“她还说了些什么?”谢尧问。
他好似很平静,语调深沉,吐字缓慢,可说得上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