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轻轻叹了口气:“我喜欢的人,他不看我。”
听到这句话,郑怀毓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陈则眠当郑怀毓老板也是当习惯了,登时有点炸毛:“怎么了!”
郑怀毓冷酷地转身离开:“你自己想办法吧,我救不了恋爱脑。”
陈则眠:“……”
他有些累了。
郑怀毓走后,陈则眠也没再走动,靠着罗马柱发呆。
忙活了一天0进展,说完全不气馁是假的。
原来追人这么难,那陆灼年当时追自己的时候,也会这么无奈吗?
想靠近又顾虑,要远离又舍不得。
爱是心疼对方早已愈合的伤口,陈则眠只是亲自追了陆灼
年几个小时,就忽然怨怪起曾经的自己太难追。
我真是太坏了。
陆灼年都跟我表白了,我还要往后躲,逼得陆灼年只能撤回表白。
不过现在的陆灼年都不看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吗?
切,那我也不看他了。
陈则眠只怨了自己两句话,接着在心里骂了陆灼年半分钟。
他身姿挺拔,肩宽腿长,神情恣意地靠在那儿,带了点不羁的潇洒与矜贵。
罗马柱上的灯光自高处投下,为陈则眠描了层温暖而不刺眼的金边,光华内敛,气质烨然。
陆灼年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抬手示意身边保镖过来,低声交代道:“去查查那个人是谁,他和郑怀毓什么关系。”
别人递的酒都不喝,只喝郑怀毓敬的酒,没说两句话就搂搂抱抱的,抱完以后郑怀毓走了,他还在那儿恋恋不舍的。
GAY里GAY气的真是碍眼。
郑家里与陆家结有姻亲,陆灼年和郑怀毓也算沾亲带故。
“郑伯最反感郑怀毓招蜂引蝶。”
陆灼年师出有名,冠冕堂皇,继续吩咐道:“白天在机场这个人就出现过一次,我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晚宴散场前,把他的资料发到我手机上。”
萧可颂远不如陆灼年沉得住气。
看到郑怀毓和陈则眠拥抱的瞬间,萧可颂就坐不住了,借口去洗手间先行离席,在休息室给陈则眠发了微信。
口袋里的手机震了又震,陈则眠在心里骂完陆灼年,终于拿出来看了一眼。
【萧可颂:你在干吗?】
【萧可颂:和你说话那些人你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