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眠容貌出众,穿上西装更是英俊到没边。
他很重视这次机会,衣服穿得规整,衬衫扣系到最上面一颗,领带也打得完美,衬衣下摆一丝不苟地收紧西裤内,掐出把勾魂摄魄的窄腰。
陆灼年没勾到,倒是勾来许多狂蜂浪蝶。
无关紧要的人一个接一个来搭讪,陈则眠强打着精神和他们聊,也未能点亮陆灼年的醋包属性。
他好像一点也没注意到陈则眠,也不在乎陈则眠跟谁讲
话。
晚宴现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在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隐藏着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纷争。
这场晚宴规格极高,出席者皆为京市豪门的名流与巨商,推杯换盏间,利益相投者侃侃而谈,争权夺位者明争暗斗,在这样名利场中,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甚至每一个眼神都可能成为决定命运的关键。
原本就极为微妙的气氛,因有顶级权贵陆灼年的存在,而更加暗流涌动。
他坐在高位,周围满是阿谀奉承之辈。
陆灼年神色冷淡,并不怎么说话,偶尔举起酒杯浅酌,眸光流转间,却总是在不经意地扫过某个角落。
玉石罗马柱边,郑怀毓打了个响指,赶走了陈则眠身边的苍蝇。
“那是许家二少,”
郑怀毓递给陈则眠一杯低醇香槟:“不是什么正经人,自己没本事,只会欺软怕硬。”
陈则眠接过香槟,笑了笑:“我知道,他以前还泼过我酒呢。”
郑怀毓眉梢微微皱起:“你瞧着眼生,可给我的感觉却很熟悉,我从前见过你吗?”
“从前见没见过不重要,”陈则眠和郑怀毓碰了碰杯,仰头喝掉手中的气泡香槟:“现在就见过了。”
郑怀毓很不赞同地看着陈则眠:“交际场法则第一条,不喝别人经手的酒。谁带你来的?怎么就把你扔在这儿,也不怕谁把你捡走。”
陈则眠笑了笑:“你又不是别人。”
郑怀毓:“嗯?”
陈则眠摇头:“没什么,我说我就等着人捡呢。”
郑怀毓也鲜少见到这么直白的小美人,当即也是愣了一下,问:“你是缺钱吗?我可以借给你。”
陈则眠震惊了,诧异地看向郑怀毓:“你、你说什么?”
郑怀毓拿过陈则眠手上香槟杯,随手递给应侍生,转过身对陈则眠说:“如果你有困难,我想我可以帮你,但如果你只是想换个生活方式,我也表示尊重。”
陈则眠忽然有点语塞,可能是因为钓陆灼年进展不顺利,也可能是因为还在发烧而多愁善感,听到陌生的、初见的郑怀毓关心他,眼睛竟略微发热,眼尾迅速蒙上了一层薄红。
郑怀毓将陈则眠拽到罗马柱后面:“先别哭,你到底遇见什么难事了。”
陈则眠轻轻抱了下郑怀毓:“你真是个好人,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郑怀毓说:“好看的人就是要相互帮助,你到底怎么了。”
陈则眠轻轻叹了口气:“我喜欢的人,他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