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小瓷件儿胜在别致,其实价格并不算太高,叶青釉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毫不意外的将瓷器递给对方,随口问道:
“确实好几日不曾见过大公子了,这是在忙什么?”
越明礼也是个没心思的,尤其是在熟识的人面前,就尤为嘴上没有把门,随口就将自己大哥的事儿说了出来:
“大哥前几日让侍从请了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回府,成日旁人也不见,就同那位老先生在书房里废寝忘食的品画。。。。。。”
叶青釉一愣,便听越明礼继续嘀咕了一句:
“什么画能有瓷器好看。。。。。。”
从前得到影青瓷的时候,大哥虽然明面上不说,但心情明显大好,他去求侍从的时候,二话不说的就应了下来,还给了他两个密卫。
这才几日的功夫,手边的影青瓷都没了,这就又开始喜欢上字画。。。。。。
越明礼想想那些精美到无与伦匹的影青瓷就心热的紧,可架不住从家中带来的现钱已经因买瓷这件事花的差不多,其他的要么都是田产,要么就是阿娘嘱咐过以后得留给未来媳妇的东西,实在不能置换掉再订瓷器。。。。。。唉!
越小公子连声叹了好几口气,这才发觉面前向来能言善辩的叶小娘子有些僵化,不由得有些好奇道:
“小娘子怎么了?”
叶青釉心中早已经起了一场风暴,但又不能直白的明说怀疑被请去的人是刘老先生,一时间连笑容都有些勉强:
“没什么,只是在想大公子请来的人应该是个十分有名的大家,我做瓷器正需要学画绘纹,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讨教一二。。。。。。”
越明礼做恍然大悟状:
“晚些等大哥不那么忙,我帮小娘子去问问,如果那位大家愿意留下,想必以后机会还是极多的。”
叶青釉艰难的点了点头,强行逼迫自己调转话头:
“先前为小公子做的那两只对杯可是送出去了?那对新人可是喜欢?”
越小公子即小声的啊了一声,当即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看上去颇有些心痛不已:
“别提了,说什么喜不喜欢的。。。。。。。柳二成婚当夜,那对瓷杯就碎了。”
越小公子很少有这样欲哭无泪的时候,看上去整个人蔫的厉害。
叶青釉闻言,顿时想起先前听客人们说过的‘柳二妻妾同娶’,当即也是颇为奇怪:
“柳二公子成婚那日,出了什么事儿?”
怎么还把喝合卺酒的杯子都砸了?
虽然不是影青瓷,可那对对杯在叶青釉的毕生作品里,也是颇为少见的。
寓意好,釉水好,没准就是不会在做的那种,若是在等些年成孤品,身价就可以涨上不少,如今砸坏,岂不可惜?
越小公子唉声叹气,一时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半晌才起了个头:
“小娘子可有听过柳二成婚当日妻妾同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