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贾瑚方才抱着石头走进了身后的酒楼。
“瑚儿,问出那和尚的来历了吗?”贾敏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对之前遇到的那个癞头和尚仍心有余悸。
贾瑚见状,忙笑道:“四姑姑过虑了,他哪里有什么来历,不过就是个游方的和尚罢了。见琏儿年少,您又生的面善,想从你们身上得些银两罢了。
我已将他打发走了,四姑姑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贾敏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有些不放心地问道:“果真只是个游方和尚?那他为何会偏偏找上我们?又说出那等惊人之言?”
贾瑚的神色未变,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方和尚而已。至于为何会找上您和琏儿,或许是他瞧你们衣着不凡,起了贪念吧。江湖术士为了取信于人,总会说些耸人听闻的话来,四姑姑莫要放在心上。”
虽然贾瑚说得轻松,但贾敏心中的疑虑并未完全消散。她那双秀眉紧锁,目光中仍带着几分不安:“只是那和尚……”
“姑姑放心,”贾瑚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侄儿定然不会让他有机会再去蒙骗他人。”
得到贾瑚的保证后,贾敏那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然而,一想到那癞头和尚竟要化自己的宝贝闺女出家,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这等妖言惑众之人,便不该存于世间!”
林海见状,忙给贾敏添了些茶水,柔声道:“莫要为了不相干的人气坏了身子,敏儿。那和尚既已被瑚儿打发走,此事便算是了结了。”
贾敏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神色稍缓,但仍气道:“我只是气不过,那和尚竟敢口出狂言,要化我的姐儿出家!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敢对官眷出手?!”
林海闻言,轻抚贾敏后背,郑声道:“左右不过是那些人的计策罢了。为夫又不是那等糊涂之人,又怎会因为一个游方和尚的话便对自己骨肉升起什么疑心呢?”
得了林海的保证,贾敏神色稍安,但眉宇间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老爷说得是,是我太过紧张了。只是那和尚出现得太过蹊跷,又说出那般惊人之言,我这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林海轻叹一声,目光深邃:“我明白你的担忧,只是如今我们已身处旋涡之中,想要独善其身怕是不易。
我原打算待两个孩子年长一些,便让你带着他们姐弟进京投奔大哥,如今看来,你们娘仨怕是要提前入京了。”
闻言,贾敏沉默良久,方才开口道:“老爷难得有时间陪我们娘们几个出来,莫要被不相干事情扰了兴致,一切待过了十五再说吧。”
林海见状,也不再说那些扫兴的话,只一心陪着妻儿过好元宵。
元宵佳节的喧嚣渐渐淡去,夜空中的烟花虽已熄灭,但那绚烂的光芒却似乎仍在贾敏的心头缭绕,留下的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忧虑。
元宵佳节的喧嚣渐渐淡去,夜空中的烟花虽已熄灭,但那绚烂的光芒却似乎仍在贾敏的心头缭绕。烟花绽放时的热闹与欢腾,此刻已化作虚无,只留下挥之不去的阴影与忧虑,沉沉地压在她的心头。
“太太,刚刚前院来人说,大人今晚要处理公务,就不进后院了,让您早些安置。”栀予轻声禀报,打破了屋内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贾敏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那失落如流星划过夜空,稍纵即逝,随即她又恢复了往日端庄持重的模样。她轻轻摆了摆手,挥退众人。屋内瞬间安静下来,只余烛火偶尔爆出的灯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