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充满锐利的眼中也多了几分浑浊,加上其干瘦的身体,如寻常老者无异。
听到军卒禀告,平西侯种应安缓缓开口:
“让他们进来吧。”
“是!”
军卒迅速转身离去,世子种鄂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面露苦笑:
“不知是京中什么好消息啊。”
种应安缓缓摇了摇头:
“能有什么好消息,草原王庭立国,边境已经变得如此凝重,京城那边只能愈发严重,
呼兰九叙还在京城,说不得要掀起什么事端。”
世子种鄂夹菜的手微微顿住,轻轻叹了口气:
“父亲,近些日子草原附近的流民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那左贤王在草原做了什么事,如此迫不及待。”
“党同伐异,蛮国新立,首当其冲的便是要寻求统一草原,
若此事做不成,草原会比以往更弱,
现在是冬日,草原的攻杀尤为简单,
只需要烧毁粮草马匹牛羊,待到那些人自生自灭即可。”
平西侯种应安眼中流露出了浓浓的忌惮,
草原人与乾人完全不同,在杀伐一道上尤为狠心。
这时,重重的脚步声自院内传来,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黑甲的靖安军卒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见到屋内只有种应安与种鄂,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躬身,将背后的行囊拿了出来:
“平西侯爷、世子殿下,
这是陛下的圣谕以及近些日子京城的消息,奉侯爷之命给您送来。”
世子种鄂连忙接过,笑着点了点头,而后看向等在一侧的侍者:
“带他下去吧,好生招待。”
“是!”
待到军卒与侍者离开,种鄂才不急不缓地打开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