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军匆忙应对,倒像是被围困一方。
种应安相信,若不是西军人多势众,恐怕早就被那拓跋阿狼跑了出去。
而接连四日的奋战,虽然拓跋部丢下了数万人的性命,但看不到一丝一毫士气低迷的样子,
反而每次冲杀突围的距离都在一点点增加,
从最初三里、五里,到如今的十里!
为了防止此等突围,种应安不得不将兵力分散在四方,互相呼应,以至于西军疲于奔命,
每每想到这,种应安心中都不免生出一股挫败,
拓跋部是精锐,西军也是精锐,为何差距如此大?
不过他转念摇了摇头,自语道:
“西军不差,差的是本侯。”
一旁的种鳄微微一愣,面带疑惑,父亲在说什么?
只听种应安幽幽说道:
“为父错了,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早些时候我与靖安侯商讨军略时,他曾说过,
一旦完成合围便不惜代价全军压上,一举将拓跋部击溃,不得给拓跋部喘息之机。”
种应安露出一些感慨,伸出手捏了捏眉心:
“当时为父认为,既然完成合围,那般不必如此麻烦,一点点绞杀便可,还能少死一些军卒。
如今看来,还不如当初大肆进攻,不惜代价攻破营寨。”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种应安脸上出现一丝自嘲,那林青的诸多军报他都看过了,
靖安军每每轻松破敌,让他都认为草原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强。
如今看来,错的是他。
一旁的种鄂心中十分复杂,顿了顿开口:
“父亲,还请不要妄自菲薄,
您行军打仗的能力就连朝廷都是认可的,军卒们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