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仍然没变,还是那股粗鄙、幽默的味道。
自己是不是看久了他的日志,竟然已经没那么排斥这些字句了?
歌雅喃喃道:“但这和贵族又有什么关系?”
【……真的,我原以为我的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被一帮佣兵抓去龙金城,哭爹喊娘的求得贵族老爷饶恕,用劳役免去我的罪责。
再给那个惦记着别人钩子的白猪少爷,写一万首像《忏悔》一样,介于一和零之间的烂歌。
我可不希望等我死去之后,我的墓志铭会镌刻上‘男通之友’的名号。
那简直太糟糕了。】
“嘿,你怎么能是个性别主义者!?男人就不配享受女人的快乐吗?”
布鲁托大失所望。
他还以为真正的吟游诗人,懂得享受这世上的一切乐趣呢。
就像他一样。
【但人生就像是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会是什么味道。
就像我的计划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就像‘男通之友’的称号还没落实,就被一伙兽人、地精、巨人组成的部落冲碎……】
“兽人!?”
苏文惊呼一声,
“龙金城位于大陆东岸的领主联盟。难道兽人已经冲垮了他们的南方长城,直逼联盟腹地了吗?”
任何一个吟游诗人,在脑海中都有一张大致的世界地图。
更何况,作为泰伦帝国的子民,他们同样了解兽人。
这些野蛮、血腥、蠢笨的绿皮,不止向着东岸的南方长城进发。
西岸的泰伦帝国,也受到了等同的威胁——
否则歌雅也没办法陪着范思哲老爷,前往边境,看清贵族大发战争财的嘴脸。
而布鲁托则更加骇然:
“他居然没死在兽人的手上,甚至还写下了日记?”
【……去你妈的火球术!
谁家诗人被抓去坐牢的路上,能撞上一个三环施法者?
如果不是还期盼着幸运女神有朝一日眷顾我,我早就在心里把她骂成沙滩的女儿了!